而這個女真人才幹再大,官職再高,在滔滔大勢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不去管那些被折騰的上吐下瀉的女真人,到了解州,稍事安頓,趙石便與南十八,孫文通兩人入密室相談。
實際上,也談不出什麼來,南十八說的好,大帥離京日久,於朝堂變幻不甚了了,陳常壽體弱多病,困於府中,怕是得些訊息,也已經遲的不能再遲,於事無補,而當務之急,就是速速回京,不能再拖下去了。
回到長安,有種從端種大人可以打問一二,再有,靖佳公主那裡,拜訪一下也是無妨,香侯府的女人雖然麻煩,但宮掖秘聞知道的可著實不少,看著以往的交情上,透露一二,也沒什麼。
還有魏王那裡,在長安呆了這許多年,雖與軟禁無異,但畢竟位份擺在那裡,現如今,只要趙石問一句,那邊也斷沒有拒絕的道理。
可惜的是,這些年種家雖元氣略復,但與盛時相比,還是差了不知多少,實力又多在軍中,不然的話,種家才是趙石最可依靠的臂助才對。
趙石本來已經有了許多心思,而聽了南十八一番話,才漸漸變得越發清晰了起來,不過在之後許久,他才琢磨過味兒,南十八最關鍵的話絕對不是種從端,靖佳公主,或是香侯府的女人什麼的,而是魏王這裡。。。。。。。。。。
魏王是什麼人?誰都再清楚不過,這樣一個人,以趙石的身份,避之唯恐不及,哪裡有上門的道理?
但南十八就這麼說了,顯然,也是在暗示趙石小心些什麼的意思在裡面。
文人就是如此,總是把話說一半,藏一半,從來不會讓人捉到把柄就是了。
而這時,趙石也想不到那麼多,孫文通對大秦朝野中事並不熟悉,但對國武監卻是感情深厚,也提了一句,國武監創立至今,大帥居功至偉,如今國武監生員多任職于軍中,但也有不少行走於六部,而大帥麾下多有國武監生員,私下著人打問,不定便有所收穫。
加之國武監祭酒齊子平,乃景王府舊人,蜀中又曾於大帥帳下聽令,找個閒暇時候,去與其敘敘故舊之情,也是不錯。
一番密談下來,趙石心中焦灼稍減。
翌日,便由解州啟程,南十八兩個還有一些庶務需要交接清楚,所以延後了兩日,便急急帶著些從人,啟程南下。
一路無話,不幾日,過了黃河,趙石一行人終於來到闊別已久的潼關。
相較過去的一年多,潼關冷清的多了,就像個被丈夫遺棄的少婦,門庭冷落,哀怨中帶著幾分悽清。
不過想想也就知道,河洛之地已陷,河中盡在掌中,潼關這處秦川門戶的作用卻是變得可有可無了,估計稍後,也有可能變成糧草重地也說不準,不過現在嘛,在初春的陽光之下,卻顯出幾分可憐巴巴的味道出來的。
迎接趙石一行的乃是信任潼關鎮守使王纓,此人趙石自然見過,魏王舊部,當年潼關內三營統領,徹徹底底的魏王心腹大將。
這人雖有些生不逢時,更是站錯了隊,但值得慶幸的是,當年魏王被迫回京,魏王舊部星散,但隨後便是伐蜀之役,過了沒幾年,又有東征之舉,隨著這些戰事,加之當今聖上皇位漸漸穩固,對於這些魏王舊將的防範也就鬆懈了下來。
這不,當年差點謀反罪名加身的魏王心腹,卻還是走到了潼關鎮守使的位置上,不過深想一下也是明白,恐怕。。。。。。這人的作用還是為了掣肘那位鎮守洛陽的折大將軍所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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