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不知？！”
蘇寒再次楞在原地。
從修羅國主的各種情況看去，他還以為對方也是知曉這一切的。
“他也只是這盤大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冰霜大帝沉聲說道：“生靈死亡，血魂如何積攢？又有誰來幫忙積攢？那是連至尊都觸控不到的東西，誰能將其收集起來？”
“修羅國主？！”蘇寒反射性開口。
“不是修羅國主，而是修羅神國！”
冰霜大帝看著蘇寒：“放眼這整個宇宙，唯有修羅神國的三大國陣之一——嗜血凝魂陣，方才能夠於無形之中，將生靈血魂積累！”
“修羅國主不知曉血魂的存在，他只認為這是生靈死亡之後，所留下的血氣。”
“此陣威力滔天，十億至尊被捲入其中，最終也只有被血魂硬生生衝殺的結果。”
“修羅神國佔據此陣，只為提升他們的國力，對於血魂一事，一無所知！”
蘇寒眼皮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腦海當中，也浮現出了修羅神國內部，那從未遮掩過的血霧風暴。
原來，那就是嗜血凝魂陣！
自己與修羅國主一樣，也認為其中的無盡血霧，只是生靈死亡之後留下來的血氣。
直至此刻才明白——
那應該，稱之為‘血魂漩渦’！
“上次兒臣前往修羅神國的時候，修羅國主曾跟兒臣說過，如若與狂獸一族開戰，最好將戰場拉到修羅神國境外。”
蘇寒皺眉說道：“這是不是就證明，距離修羅神國極為遙遠的地方，生靈留下的血魂，就不會進入嗜血凝魂陣當中？”
“會！”
冰霜大帝說道：“那嗜血凝魂陣，並非修羅神國所建立的法陣，而是後世出現之後，就已經天然存在的了。”
“血魂無形，神念與肉眼都察覺不到，修羅國主之所以要你那麼多，只是為了讓嗜血凝魂陣，吸收他所能看到的血氣。”
“而實際上，宇宙中任何一位生靈的死亡，都會有血魂進入嗜血凝魂陣，因為嗜血凝魂陣，本身並非一道法陣，而是一個凝聚血魂的天然漩渦！”
“每一位至高所掌控的宇宙裡面，都會有一個這樣的漩渦存在，而這種漩渦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讓輪迴的至高，得以恢復！”
“當血魂的數量，積攢到了足夠的程度之後，嗜血凝魂陣便會發生變化，以無盡血魂之力，強行衝擊蒼穹空間，逼迫蒼穹神輝降臨！”
“嘶……”
聽到這一切，蘇寒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他感覺此時此刻，彷彿正有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正在自己面前緩緩開啟。
這比他在聖域，聽聞宇宙事宜的時候，還要震驚！
所有神國，都是棋子！
天下生靈，皆為棋子！
而自己……
既是棋子，又是佈下這盤大棋的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