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警報聲自觀測儀響起,就在化身解印的同時,觀測儀上的波紋圖線猛的一窒,緊接著便突破天際。
刺耳的警報聲依舊不斷響起,不過這聲音卻絲毫傳不到實驗室外去。
劇烈的折線波紋已經停滯,相比剛才的急促,現在觀測儀上的波紋卻好似死水一般,若非偶爾還能看到波紋驟起,簡直讓人懷疑月華愛是否已經死亡了。
時間依舊不停流逝,相比之前的沉睡,化身解印之後月華愛便陷入了昏迷。
一天,兩天,三天,直到結果近七十個小時,培養槽裡的月華愛才微微動了動眼皮。
從最初腦子裡一片空白到逐漸恢復意識又花去一段時間,當月華愛掙扎著從巨大的培養槽中爬出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十二小時,帶上手術進行的五天時間,他在實驗室裡已經花費了一個多星期。
身體經過一個多星期的機能停滯讓月華愛幾乎難以用力,從培養槽裡出來已經用盡了他的力量,躺倒在地上,不說立時站立起,沒有氧氣供應,一時間就連喘息月華愛都覺得有些費力。
“愛君的能力還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啊,這種級別的手術,就算是綱手恐怕也難以做到吧!”
就在月華愛大口喘息著努力啟用肺部機能時,伴隨著輕微的腳步聲,一個飽含著讚歎的聲音響起。
“大蛇丸.......大人,您怎麼來了?”
看著逐漸走近的妖異男子,月華愛身體本能的繃緊,現在他的情況實在糟糕透頂,對方若是想對他做點什麼,他此時根本就無力反抗。
“愛君果然對我還是有些戒心呢.......”
大蛇丸眼睛輕輕一眯,縱然月華愛以前偽裝的滴水不漏,但對方在這種最虛弱的時候,他本能的表現還是暴露了一些東西。
“愛君不聲不響便進行這種大手術,要知道外面有些人可是擔心你的緊,我一回來紅豆那丫頭就找上門了,他們找不到你,後來我一想你就在這裡,所以我就過來看看。”
簡單的解釋一句,大蛇丸微笑著伸手將月華愛拉起。雖然對方身上此時還滿是黏糊糊的營養液,但看大蛇丸的表情卻絲毫沒有異樣。
因為有著成熟的思想,在別人面前赤身果體讓月華愛的羞恥感簡直難以言表,好在大蛇丸表情自然,否則他心裡還會更崩潰。
查克拉快速的在體內提煉運轉,隨著查克拉流轉全身,身體的力量也一點點的恢復。將自己的一件長衫拿過來進行簡單的遮體,對大蛇丸告罪一聲後,月華愛先去淋浴了一番。
“愛君的能力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像你這樣的醫療天才,不僅前所未有,恐怕未來也難找了!”
兩天前大蛇丸便來到了這裡,當時月華愛已經陷入徹底沉睡,而對方也趁機將這裡的一切瞭解了一番。
培養皿與手術檯上的佈置根本沒來得及處理,所以大蛇丸輕而易舉便知曉了月華愛之前的所為。對於細胞層面的治療哪怕是綱手也只能單純的依靠查克拉來進行,但月華愛此時卻已經透過自己的技術移植了神經系統,這他所做的這一切,不得不讓大蛇丸驚歎。
木葉的醫療水平已經是忍界第一,所以大蛇丸從來沒想過月華愛的醫療技術是從其他地方學來的,知曉對方的能力後,他也只能感慨對方是難以想象的醫學天才。
“大蛇丸大人謬讚了,我的這點水平還差得遠,我只是想的多點,膽子大點而已。”
月華愛此時穿著一身白色的齊膝睡袍,經過剛才的清理洗漱,他除了面色蒼白一點已經全然恢復了之前的狀態。
被石膏包裹的手臂還不時傳來好似被螞蟻啃噬的痛感,月華愛知道這是神經細胞與組織結合還不緊密的緣故,相比手術完成時,他的手臂強度已經大大提高,隨著生命能量對手臂的灌注,清涼感傳來的同時,他知道過不了多久手臂就會徹底恢復,而且有了柱間細胞的嵌入,手臂的種種能力還會遠超以往。
“想的多點,膽子大點,說的倒是容易,但真能做到的卻寥寥無幾,愛君不用自謙,你的天賦我終究還是小看了,對柱間細胞,不,對木遁細胞的運用,你可能已經超過我了,對於愛君的手臂,本來我還想用木遁細胞誘導的肢體給你替換,沒想到最終你選擇了一種我也做不到的方式。”
“愛君的能力我也算真正認識到了,在這小小的實驗室裡,恐怕愛君現在也難以放開手腳吧,我現在正進行著一項實驗,不知道愛君會不會感興趣!”
大蛇丸金色的豎瞳盯著月華愛的眼睛,而他的嘴角也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他之前將實驗室教給月華愛其實便有著培養對方的心思,他的追求,他的實驗不是一個人就能完成的,所以他也需要助手,而月華愛這樣年輕的天才人物,正是他的選擇。
本來他還想等對方徹底成長起來再加以利用的,只是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小看了對方的天賦,以月華愛現在的表現,他已經足夠資格加入他的實驗。
“哦?不知道大蛇丸大人說的是什麼實驗?”
對於大蛇丸沒有過多詢問自己這讓月華愛有點驚訝,聽到對方邀請他加入一項實驗,他不由的有些驚奇。
“這是一項可以讓死者復生的實驗,他需要研究者對生物醫療,靈魂精神還有咒印咒文有著深刻研究才行,而愛君滿足了其中兩項,已經有資格加入其中,不知愛君是否有興趣呢?”
大蛇丸笑的很溫和,但其眼睛深處的偶爾閃過的寒意卻代表他的意志不容置否,對於自己所說的實驗雖然他已經找到了一個難得的助手,但月華愛的能力還是讓他有些迫切。
查克拉暗地裡開始沿著特定的路線運轉,大蛇丸目不轉睛的盯著月華愛,對方必須要徹底加入自己的陣營了,因為在告訴對方實驗的內容涉及死者復生後,他就只有一條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