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重新恢復,而走廊中的一切都映入了倖存者的眼簾。
歇斯底里的驚恐聲響成一片,緊接著便是連綿不絕的嘔吐聲。對於大部分沒見過殺戮的普通人而言,眼前的一切宛如傳說中的地獄。
“我,我,我還活著?”
顫抖的聲音響起,月華愛身邊的一位中年忍者摸索著全身,眼睛裡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他身邊的人不論是忍者還是普通人都沒有幸免,但唯獨他還好好活著。
看了一眼哆嗦著因為腿軟而倒在血泥裡的中年忍者,月華愛面無表情的走到大蛇丸身邊。
從牢籠裡釋放出的幾十人,經過短短數分鐘便只剩下不足半數,因為有著敏感的精神感知,所有人對他的感覺他都有所感知,剛剛的一番殺戮,所有對他起殺心的忍者全部倒在了地上。
中年忍者之所以能從人群中倖免,完全是因為對方之前沒有對月華愛產生過多殺意,縱然他混在企圖擊殺月華愛的人群裡,他的心情,月華愛依舊感受清晰。
恐懼,除了恐懼還是恐懼,其他人都想擊殺月華愛從而獲得自由,而他只是隨波逐流而已,恐懼而且悲哀,是他當時心理的唯一寫照。
“殺了這麼多人,最後愛君為何不斬草除根呢,是心太軟,還是.......”
大蛇丸的聲音再次響起,雖然是疑問,但語氣裡卻全然是欣賞的意味。
“我說過我是有原則的,剩下的這些人我根本沒有心情動手,還有就是,大蛇丸大人,我對剛才的事情一點都不喜歡,所以我不想再有下一次,我的原則,不需要有人來干涉,不論是大蛇丸大人還是自來也老師,都不行!”
月華愛的眼神冷冽,語氣也毫不客氣,能做到剛才那種程度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若是大蛇丸繼續要求什麼,一旦觸碰到他的底線,無論是誰都別想愉悅。
月華愛毫不客氣的話讓大蛇丸表情一寒眉頭一皺,而緊接著他便舒展眉頭輕笑著微微點頭。
“我也沒想到愛君對待原則問題如此看重,你放心,這種讓愛君心情不愉快的事情不會出現第二次,不過我說,愛君還真是有點孩子氣呢,為了幾個玩具就大人發脾氣.......”
“不過,這種性格,我很喜歡呢,呵呵!”
大蛇丸表情很輕鬆,從他的話裡縱然是月華愛也感覺不出對方的真正的喜怒。
同為自來也的弟子,月華愛與波風水門那廝的性格完全不同呢,大蛇丸心裡暗想著,相比後者的樂天正直,他果然還是更欣賞前者。
月華愛的能力與實力已經完全得到了他的認可,就算對方有點小脾氣,他也可以忍受,畢竟對方的要求配得上他本身的價值,對於這點,大蛇丸並不覺得月華愛過分。
絕無僅有的生物醫學天分,年紀輕輕就堪比上忍的實力,無論從哪一方面,月華愛都超越年輕一代的所有忍者,對方沒有什麼血脈天賦,就算完成了不屍轉生,他對月華愛也沒有身體的渴求,對方的一切一切,都是在太過適合做他的心腹助手。
幾道身影從二層下來,大蛇丸頭也不回對這些一身黑袍外加面具遮掩的忍者招招手,“將這裡處理乾淨,至於活著的這些,就繼續留在這裡充當材料吧!”
對於女人和孩子月華愛都沒有出手,加上對他沒有出現過殺意的普通人與忍者,走廊裡還剩下近二十人。
走廊盡頭,有孩子蜷縮在母親懷裡哭泣,也有女人哭喊的歇斯底里,心裡的壓抑讓月華愛暗地裡死咬牙關,他可以不殺他們,但卻救不了他們,充當材料的悲哀,其實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死去,縱然心裡想法明澈,但他卻無法讓他們解脫。
出現在這裡,就註定了死亡,見了大蛇丸的面目,他們已經不可能重見天日了。
月華愛知道自己在大蛇丸眼裡有一些價值,但這些價值卻不是他做出要求的理由,一個普通基地裡就有如此多的無辜人,想想大蛇丸遍佈世界的的秘密基地,他救不了,真的救不了。
實力,沒有足夠的實力就必須違背心意,話說月華愛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讓他憋屈與心痛到幾乎麻木的感觸。
真正的自由是行動與心理的絕地自由,要想實現自己的願望,他必須比所有人都要強,不僅要超越大蛇丸,自來也,就算是未來的長門與帶土,他都必須遠遠的超越他們。
六道級雖然高不可攀,但月華愛的眼界卻還在六道級之上,只有超越六道,超越輝夜,才能獲得真正的自在。目標很明確,但要實現,卻必須一步一步來,大蛇丸背後所代表的實力資糧其他人根本難以理解,現在他各方面的力量都已經達到他身體潛力的巔峰,他要想繼續保持這樣速度的實力成長,他只能依靠大蛇丸,所有這些可憐的無辜人,根本無法讓他與對方做出決裂。
弱者的悲哀,是所有世界共通的真理,在火影世界裡,他想活著,但不想匍匐的活著,他要的是活著俯瞰一切,所以一切阻礙他登頂的因素,他都會將其抹除。
一個晚上的時間當然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裡,在跟隨大蛇丸花了兩個小時瞭解了這裡的一切後,二人便離開基地回到木葉。
以結印避開木葉的警戒結界,進入木葉後大蛇丸並沒有什麼交代,二人對視一眼,便相背離開。
月華愛的身影逐漸消失了,站在高處俯瞰著一切的大蛇丸輕輕捏著下巴。
有著所謂的原則,這既他容易控制干涉對方,也讓他無法完全掌控對方,原則這種東西落在有價值的傢伙身上有利有弊,除了讓掌握者必須時刻保持一定警惕外,在某一程度上來說,也是容易讓人安心的存在。
有著之前的事件,大蛇丸並不擔心月華愛會背叛他,想到對方在黑暗中肆意斬殺的實力,這才是讓他有所擔心的。
被月華愛斬殺的忍者裡有著特別上忍的存在,雖然經過關押他們的狀態一般,但特別上忍怎麼說也是特別上忍,作為存在的中堅力量,這樣的存在居然毫無還手之力便被碾殺了,在月華愛對戰鬥局勢的絕對掌控下,對方連賴以成名的能力都沒有機會發揮,這種全域性掌控的控制力,就連他也感到棘手。
“超越普通上忍的力量啊,小小年紀,真是讓人讚歎,不過讚歎歸讚歎,但為了更好的合作,看來我也要想辦法對你加以控制了!”
天空的圓月的映照下,大蛇丸修長的身姿絕世而獨立,想到在某個村子裡發現的驚喜,他眼睛裡閃過危險的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