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是——!”
“臥槽!這什麼情況?!”
“這他媽也可以啊!”
……
驚呼聲,遠比方才香貴搖出“一柱擎天”時,更大的驚呼聲,響徹了整間賭館。
什麼?
似曾相識的一幕,令香玉山心中泛起不妙的預感。
他低頭一看,只見面前的桌子上,三枚色子居然也疊在了一起。
可是,和香貴搖出來的“一柱擎天”不同,香玉山面前的三枚色子雖然同樣疊在了一起,但最頂端的那枚,卻是斜立著的。
下面正好停在一點的凹陷裡,而上面除了一個尖角,並沒有任何一面向上。
寇仲恍然道:
“原來這就是一點都沒有的辦法,師叔果然高明!師傅,這個本事我也想學。”
君寶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宋師道則是贊同地點了點頭:
“蘇兄的行事,總是出人意表,不過,他究竟是怎麼讓香玉山替他搖出這種點數的呢?”
徐子陵猜測道:
“你們說,會不是那個‘義氣山’其實早就投靠了咱們師叔,所以才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
寇仲瞭然道:
“我明白了,一定是這‘義氣山’發現自己不是香貴的親身兒子,所以才選擇棄暗投明。”
宋玉致翻了一個白眼:
“你就胡說八道吧!”
“宋小姐你這可就錯了,我這叫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聽到宋玉致的回答,寇仲神情一震,當即興致勃勃地掰扯了起來,不過,還真的讓他扯出了兩條似是而非的證據出來:
“你們看,那香胖子又矮又胖,可這‘義氣山’卻是風度翩翩,文質彬彬,有哪點像,一看就知道不是親生的!”
寇仲的猜測,可以說是扯淡至極,但偏偏,幫助蘇航逆轉局勢,贏下賭局的點數,又的的確確是香玉山親手搖出來的。
那種點數,要說是巧合之下搖出來的,就連香玉山自己都不信。
可是整個過程中,蘇航等人連賭桌都沒有碰上一下。
如此情形,就是寧道奇、傅採林這樣名壓當代的大宗師親至,也絕不可能有出千做弊的本事。
有句老話說得好,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事實。
既然不可是蘇航等人出千,那麼剩下的唯一可能,就只有貌似“敷衍了事”的香玉山了。
難不成,事實真的像寇仲說得那樣,香玉山不是香貴親子,雙方之間其實早有仇怨?
寇仲的猜測雖說扯淡,但眾賭客細細想來,卻也不是沒有任何道理。
最重要的是,除了性格外,香玉山和香貴的相貌上,的確完完全全的沒有任何的相似之處。
頓時,所有人看向香玉山和香貴這對父子的目光,都變得無比詭異,不少人更是直接腦補出了一本數百萬字的恩怨情仇。
“不,我不是!我沒有!”
發現香貴看自己的目光似乎也變得閃爍了起來,香玉山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連最後半分血絲也不剩。
但就連香玉山本人,也都覺得自己的辯白是那麼的蒼白和無力。
蘇航也拍了拍手,大笑道:
“果然,世上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香三公子果然義薄雲天,不但青出於藍,果然是德藝雙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