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同樣是個封閉的行業,但已經有了縫隙。
國武監這邊默而不宣,是在等趙石拿主意,因為朝廷的封賞需要趙石來親自上書,那樣才會有份量。
而聰明人其實到處都是,國武監現在已經有人建議,要制定一套章程,來釐定工匠們所錄技藝到底價值幾何。
在杜瞬卿等人看來,是關係到賞賜發放的分寸。
而在趙石看來,這就是規則的制定,有了這樣的流程,以後做起來便會輕車熟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嘛。
有了這樣的規則,並得到朝廷的承認,之後漸漸深入人心,那麼十幾二十年間,也許就能做成上百年不曾做到過的事情。
總之,除了香侯府鬧出來的亂子,其他還算令人滿意。
只是這麼一來,國武監中許多人埋頭著述,學術氛圍到是濃了,但國武監。。。。。。最終的目的,還是培養軍官的地方。。。。。。。。
這樣的矛盾,趙石也沒辦法解決,軍人的天性,就是粗野,強橫,越精銳的軍人越是如此,尤其是在這個年頭,他們完全和學術沾不上邊兒。
這事要真想解決,其實也簡單,那就是把國武監拆開。
不急在一時,趙石想著。。。。。。。。
正思索間,感覺馬車停了下來,還隱約聽到遠處有吵鬧聲傳來。
趙石有點奇怪的瞅瞅窗外,這是遇到事兒了?按理說,不應該啊,就算沒有晉國公府的儀仗,自家這些護衛,最小的可也是校尉,有什麼人不長眼,敢攔住這樣的車駕?
還真就遇到事兒了,攔住他們一行人的人,來頭可也不小。
很快,一個護衛就來到趙石這裡,探頭在車窗邊兒上,哭笑不得的稟報道:“大帥,前面的是鄭家的人,說要咱們給做個見證。。。。。。。”
趙石抬起頭,心裡有些驚訝,“長安鄭氏?”
“是。”
“做個見證,什麼見證?”
“兩家在分田產,找的中人兩家人都不滿意,吵起來了,這才攔在路上,估摸著是瞧咱們這裡非富即貴,想找個有身份的人簽押作保。”
趙石嘴角抽動了一下,怪事年年有,不如今年多啊。
護衛看到趙石臉色,趕緊加了一句,“已經報了咱們晉國公府的名字,也知道大帥您在這兒,但有個女人說與您有親,請大帥您給行個方便。”
不得不說,鄭家家大業大,在長安這裡更是枝繁葉茂,隨便一個旁支女子,就能跟晉國公府攀上親戚,而且還能有這樣的膽子,請晉國公本人作保。
這就是長安大閥的底氣。。。。。。。
不過,趙石頭一個念頭還是,找他晉國公趙石作保,不是得了失心瘋了吧?
他什麼事都幹過,可從來沒給誰當過中人,而且以他現在的身份,讓他籤書畫押,他孃的,你祖墳上冒青煙了?
趙石沒多少惱火兒,好笑的看了護衛一眼,護衛臉色立馬漲紅,這玩笑確實開的有點大,他卻還傻乎乎的報了過來。
護衛不言聲的施禮離去,趙石也是搖了搖頭,要說這些護衛忠心上不用懷疑,但腦瓜好使的真沒幾個。
胡烈和吳綠蓑兩個都陪著達達兒真去草原了,隊伍裡那些大大小小的國武監生員,也都隨之而去。
本來他們就是出來長見識的,有什麼地方比草原更讓人視野開闊?
所以,這次長途跋涉的歸親之旅,只能由胡烈領頭,帶著幾個熟悉草原風貌的老護衛來走了。
剩下的這些,除了越來越是懨懨的趙葵,就剩下了一些標準武夫,什麼事都不想,就以軍令為準。
至於趙葵,趙石也沒辦法,夔州趙大將軍的書信都到了他的手裡,請他允趙葵回夔州完婚。
還是趙葵有意拖延,才隨他一道回來,不然的話,應該是趙葵先行一步才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