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自出了院子,吩咐守在院外的丫鬟婆子,“再去挑十個人過來,等二小姐醒了,告訴她,我過來和她一起用晚飯。”
“是,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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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書房,趙君玉早就等在這兒了。
這個時代,父子相對,少有溫情可言,大家信奉的只有一個,嚴父孝子,抱著兒子又蹦又跳的男人是絕對不會被人看做是慈父的象徵的,如果官場中人那麼幹了,一旦被御史臺揪住,說不定還得丟官。
趙石來到這個時代久了,自然而然便已經融入其中,像他這樣前世無牽無掛之人,也不介意做出任何改變,既不糾結於兩個世界規則的不同,也不會找這樣那樣的緣由來求得心理安慰。
對著兒子,臉板的死緊,和抱著女兒時完全像是兩個人,一般來說,叫年少的兒子進書房,除了考校課業之外,就是劈頭蓋臉,雞蛋裡挑骨頭般的一頓訓斥了,這是嚴父的典範形象。
但趙石不成,估摸著現在自家兒子在課業上的功底,要比自己深厚的多,考校個什麼?讓自己丟臉嗎?
所以只有訓話了。
“最近可還是練武?”
“回稟父親,一直練著呢,教習說,過上幾日,便能教授馬上的功夫了。”
趙石微微點頭,兩年不見,這孩子少了許多的稚嫩,說話的條理性也越來越好了,接著便略略問了一句,“課業如何?”
“陳先生說,孩兒足可進試了,但以孩兒的身份,卻不用著急,還要先問過父親大人的意思才行。”
“你自己又做何想?”
“孩兒想著。。。。。。。”小小的少年猶豫了一下,臉現糾結,最後還是咬著嘴唇道:“孩兒想,父親您以軍功立身兒進學應考,難免有人說虎父犬子,孩兒不打緊,卻怕壞了父親英名,所以,孩兒想進國武監,不知父親意下如何?”
趙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之後便也瞭然,兒子的那點小心思是瞞不過他的,這孩子自己恐怕對文章要比對刀劍感興趣的多,但他這個做父親的好像過於強大了些,讓這孩子在文武兩途上選擇起來,有些糾結。
不過十歲的孩子,就能想到這些,著實不容易,心裡其實已經有些滿意,只是面上卻不露分毫,“文武殊途,兩者兼顧的必是天縱之才,你覺得你自己是嗎?”
少年搖了搖頭,有些疑惑。
趙石接著道:“你已經不小了,我呢,也不想拘著你,不過想做什麼,先要想清楚才好,若想習文,便隨陳先生他們專心讀書,若想當個武人,我便送你入國武監,不過無論選哪般,你都是得勝伯的長子,我常年在外,以後家中之事,就得你來多做照看。。。。。。。好了,回去好好琢磨一下我說的,男子漢大丈夫,千金一諾,決定下的快些,心腸要硬些,才能走的遠些。。。。。。。。。”
“父親大人教誨的是,孩兒定謹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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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兒子糊弄走了,不自禁的自己也鬆了口氣,徑自回了後院,到李金花處逗弄了一會兒女兒,又讓李金花說了說如今府中的情形。
如今府中護衛人等多數已經換了一茬,當年從鞏義帶來的顯鋒軍舊部多已放了出府,如今只要不是歿於戰陣,大小都有個官職了。
如今護衛府內的,江湖綠林高手,差不多都是蜀中趙幽燕舉薦而來,有十三四個的模樣,府中家將的來源有些雜,有種七娘帶過來的種府家將,有李金花的隨扈軍兵,這些人大多出身羽林衛。
護衛內院女眷的,多是香侯府的女兵,當然,還有幾個老人,要麼是顯鋒軍舊部出身,要麼是鞏義團練出身,這些才是趙石最信得過的。
而這次回來,他還帶了三十幾個衙兵護衛,清一色都是猛虎武勝軍軍卒將校。
身為軍人,最先問的自然就是這個了,之後說起的,什麼府中收支,人事上的安排等等,就當是閒話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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