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兩位門神在,文樓門前,更清淨了幾分,再無沒頭沒腦的人撞上來,給這兩位大爺尋開心了。
說起來,文樓之會在河洛是正經的大事。
但晉國公與張大將軍不合,風聲也漸漸傳開,這文樓之會對於河洛官場中人也就變得尷尬了起來。
參與不是,不參與也不是。
最終,還是張大將軍說了話。。。。。。。鮑勇也倒黴,夾在兩位大將軍中間,這事就又落在了他的頭上。
俗話說,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何況是敢在偃師殺的血流成河的鮑勇。
接二連三的窩囊事,讓他也惱了起來,這次只派了自己親兵到來,自己則以修復洛陽國武監,工時緊迫為由,根本沒露面,幾乎就等於破罐子破摔,你們兩位大將軍鬧吧,我這小人物隨你們的便了。
若是知道這些,河洛這些大族來人,必定底氣更多一些。
趙石和張培賢兩人不和,終於也影響到了河洛一些大事的程序。
這幾乎是無可避免的局面,同樣也是地方大員將領手握大權,獨斷獨行久了的弊端的一種最好體現。
當然,趙石和張培賢兩個,誰也不用說誰,只不過這次趙石是作為客人來到河洛罷了。
這次文樓之會,趙石沒怎麼看重,該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這次在他看來,只不過是為河洛之行,畫上一個差不多點的句號而已。
但卻還是牽動了河洛上下的心,而張大將軍,不管之前發生多少事,這事他都不太想沾手。
可以說,這也體現了兩個人最根本的分歧所在。
一個求的是身後之名,一個則是為了讓河洛儘可能快的平靜下來,也從來沒顧忌什麼名聲之類的東西。
這事說不出對錯了,非要說的話,只能說是兩人所秉持的理念大不相同而已。
不過他們共同的一點也不是沒有,就是絲毫沒將這些河洛大族看在眼內,而他們的心思,這些河洛人等,是斷然不會猜到的。
回到文樓。
樓門之前,再未發生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人們一個個到來,也亮出請柬,一個個陸續進入文樓之內。
終於,在天將近午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並快速的接近文樓所在。
煙塵陣陣,洛水也泛起漣漪,鼓點般的馬蹄聲在文樓前戛然而止。
戰馬嘶鳴,在文樓前的青石板上揚起前蹄,在狠狠踏下,弄碎幾塊石板的同時,馬上之人,紛紛滾鞍下馬。
人馬如龍,彪悍之氣一覽無餘。
為首的胡烈站定之後,仰首看了看天空,隨即將韁繩扔給旁人,大步來到樓門之前,劈頭就問,“人都到了嗎?”
“還差兩人未到。”
胡烈呵呵一笑,“你帶十個人封樓。。。。。。。”
一邊說著,他一邊拍了拍腰刀,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辛苦弟兄們一會兒,等事情辦完了,我請弟兄們在這裡飲上幾杯,填填肚囊。”
“呀。。。。。。那統領大人可要破費了。”
胡烈哈哈大笑,回身一揮手,吩咐道:“留下十個人,聽老張吩咐,其他人隨我進去。”
轉身大步而行,經過杜青身邊的時候,拍了拍杜青的肩膀,道了一聲,“辦的不錯,你這樓子建的也好,名字起的更好,過會弄髒了或者弄壞了你的東西,咱們賠給你,不用擔心啊。。。。。。。。”
接著便是一連串豪爽的笑聲,看上去心情真是不錯,但最後一句話透出來的凶煞之氣,可要比方才那位更足幾分。
杜青被拍的哆嗦了一下,聽這話臉也有些白。
都說宴無好宴,可能。。。。。。。。這一次卻是讓文樓趕上了。。。。。。。
不過他只是個小人物,也只能心裡唸叨幾句菩薩保佑罷了,至於樓上那些位,還是自求多福吧。
他這裡趕緊走在胡烈側前方,一邊瞄著這位年輕的將軍,一邊衡量著對方的步子,讓自己能跟得上,在匆忙間又不顯得失禮。
到了門口,才提心吊膽的訥訥問了一句,“大人。。。。。欽差大人。。。。。。”
胡烈臉上笑容不變,卻根本沒接話,只是吩咐著,“酒菜都備好了,先不忙著上,還有,都機靈些,一會別碰著傷著了,哪兩個沒到,也記好了,嗯。。。。。。你這樓子真不錯,瞧這樓下佈置的,瞧這周遭的景緻,嘖嘖,好好好。”(未完待續請搜尋,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