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軍此時已經在靈州城下,站穩了腳跟,輕易不會動搖了。
此時,靈州內外,兩軍聯營密佈,決戰的氣氛也越來越加濃重,久經沙場的老兵,都從其中聞出了濃濃的血腥味道。
大秦成武五年六月末尾,秦軍進抵靈州城下。
“稟報大帥,有西夏使者來到營前,請見大帥。”
中軍大帳之中,繁忙異常,秦軍已經進入了攻城距離,在這個距離上,西夏人射程最遠的投炮,甚至已經能堪堪投入秦軍前營。
這絕對是個危險的距離,諸將對此頗為不解,如此立寨,軍兵出營,幾乎就能直接發起攻城之戰了,而對面,卻是為數眾多的西夏兵馬,連一點的緩衝餘地都沒留下,實是於兵法有違。
加上之前種種,諸將就算嘴裡不說,此時心中已然多有不滿。
但趙石不管這些,駁眾將退後安營之議,等秦軍站穩腳跟之後,立即命民夫立寨,並在寨前,深挖溝壕,擺上拒馬,幾乎便是在此處立城,與西夏人對峙到天長地久的架勢了。。。。。。。
這樣立下的營寨,卻只能是為了固守,眾將以為知道了大帥的意圖,也就消停了下來,畢竟,大帥還沒有真個昏了頭,想跟西夏人決戰在靈州城下,而這樣一來,大軍撤退的時候,也能從容一些不是?
不過私下裡的腹誹也在所難免,只守不攻,來靈州城下作甚?
但他們卻不知道,等到大營紮下,西夏人也收束兵卒,任憑秦軍從容紮營的時候,趙石的心一下便鬆緩了下來,也隨即傳令,各部不得擅自出營浪戰,違者軍法處置云云。
這個時候,兩軍陣前出現了詭異的平靜,數十萬大軍遙遙相對,甚至於,前營刁斗之上計程車卒,能望見對方的眉眼,大聲打個招呼的話,聲音也是清晰可聞。
但靈州之前兩方默契般的留出來的空地之上,卻再沒有什麼廝殺,兩個世仇大敵,就這樣面對面站在了一處,只是冷眼相望,卻未大打出手。
中軍大帳,正在為各部安營事宜操心的趙石,聽到這樣的稟報,眉頭不禁一揚,他知道日前西夏國相李元康已經到了靈州。
他少年時,在京師長安也曾見過此人幾面,只是已經過去近有二十載,此人長的什麼模樣,早已模糊不堪,到是不知,這些西夏使者來幹什麼,又帶來了什麼說辭。
趙石摸了摸下巴長出來的短鬚,環顧左右笑道:“李元康垂垂老矣,不復當年氣概了,難道還想憑口舌之利,退我十數萬雄兵?真以為自己是諸葛武侯不成?”
帳中多有稟報軍務的各部將領,聞言盡皆大笑,有人更是見大帥興致極好,壯著膽子打趣道:“莫非是為大帥威名所攝,來請降的?”
趙石聞言,臉上笑意更濃,本是肅穆莊嚴的中軍大帳,遂又響起一陣秦川漢子爽朗的笑聲,因為臨戰在即,而壓抑的氣氛,隨之也是一掃而空。
趙石擺手,“你們的事兒過後再說,讓本帥先見一見什麼狗孃養的使者。”
言語粗魯,和趙石如今的身份十分不合,但軍中漢子,卻最喜上官此等做派,盡皆利落的行下軍禮,帶著輕鬆的笑容,陸續離開中軍主帳,卻都並不走遠,立在主帳之前,眼巴巴的想要看一看,這狗孃養的使者是個什麼模樣。
很快,一行六七人便被帶到了這裡。
為首一人,一身的官服,對於西夏文官服飾並不熟悉的秦軍來說,只能猜測是個文官,看著長的像個漢人,卻也無法確定,如今西夏党項人和漢人實在沒有多大的差異。
中軍大帳之前,不得喧譁,這些好奇的軍中漢子,便混在大將軍親衛,以及中軍軍法官之中,挺胸抬頭,手按腰刀,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這一行人,也算是為秦軍漲漲威風士氣。。。。。。。。
被這許多人盯著,有身處敵營之中,膽氣小一些的,自然已經是兩股戰戰,即便是為首的幾個,臉色也變得愈發蒼白。
不過,能來這裡當使者,自然有著準備,身穿官服之人,一下子便將身子挺直了幾分,昂首做倨傲狀,隨著大將軍趙石親衛統領程書奇,來到中軍主帳之前。
(嗯,三更了,以前一天三更很容易來著,嗯,那會正寫到草原,也許是阿草對草原情節把握的更清晰,所以寫的很快,但來到西夏戰事,阿草寫的有些艱澀啊。)(未完待續請搜尋,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