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找上了趙石,趙石這才恍然大悟,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把自家庫房當臥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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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一些小插曲,總的來說,大秦成武七年的正月,長安城是平靜的,再沒有戰爭的訊息傳出。
敏感而又好談國事的長安百姓們也就漸漸明白,這一年除了西北說不定還有些剿除党項餘孽的戰事之外,其他各處,許是不會再燃起烽煙了,不然的話,這個時節,應該到了為前方兵馬準備後勤輜重的時候才對。
當然,這只是對大秦百姓而言。。。。。。。。。。
大秦成武七年正月二十四,中書上“重言商事疏”,表明中書眾臣對大秦商事的討論,有了一個初步結果。
也沒什麼意外的地方,奏疏之中,從春秋戰國,及至於唐,引經據典,多言商事之害。。。。。。。。。
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以農為本的封建王朝,對貨殖之事,天然便缺乏興趣,這中間的原因非常之多,也不用多做贅述。
而朝廷重臣們也非是缺乏遠見,他們的意見皆根植於現實,是有著理論依據的,從春秋,到秦漢,那麼多年下來,也確實證明了,商賈之事對農業的損害,在沒有解決治下之民吃飯的問題之前,沒有什麼人會放鬆對商賈的管制。
最直接的手段,就是將商賈貶為賤役,對往來商旅課以重稅等等。
而到了唐時,國家漸漸興盛,也才稍微放寬了對商賈的限制,可以說,到了唐朝鼎盛時期,商賈們才迎來了他們的一段短暫的黃金時代,因為唐時疆域的廣闊,非是歷代所能比擬,所以唐時是鼓勵商旅行於道途,傳遞訊息,聯結邦鄰等等。
而在那個時候,大唐也出現了一大批富可敵國的鉅商大賈,他們往來於權貴中間,頭一次能夠平等的跟朝廷官吏們對話,並受到普遍的禮遇。
但這樣的一個黃金時代,結束的很快,尤其是就總體而言,重農抑商的政策,在大唐最鼎盛的時候,也不曾改變過它的本質。
大秦成武七年正月,大秦的重臣們也再次重申了這個政策。
尤其是商賈之事跟大秦的八分田畝制有著間接的牴觸,同門下平章事李圃毫不諱言的在皇帝陛下面前說,貨殖之利,數倍於農事,大族受困於農稅之制,或近於商賈,一旦獲利,則一發不可收拾矣。。。。。。。。
是的,中書眾臣討論的,其實就是抑制商業的程度問題,而非重商重農這樣的事情。
而中書的奏疏,給大秦商事暫時的蓋棺定論了,一旦獲得皇帝陛下的允准,秦律上可能對商旅之事加以修改,成為成例。
這樣的事情,其實屬於純粹的政事範疇,沒有趙石插嘴的餘地,換句話說,不關他什麼事兒。
但此事之所以引起中書重視,卻是因為大同那裡,商旅漸趨混亂的緣故。
而中書的臣子們眼光無疑也是非常高遠的,他們看到的非是大同一地,而是著眼於將來打通西域商途之後的事情。
尤其是邊易漸漸興起,必須有應對之策,這都是擺在中書臣子們案頭上問題。
不過牽連到大同,作為大同封地的主人,趙石也就能插嘴了。
在趙石看來,李圃等人所言,有著自己的道理,但中書的這些大人們,沒有哪個行過商賈之事,更沒有哪個曾到大同邊關去瞧瞧,聽了柳世源的幾句抱怨,討論了幾天,想當然的就拿出這麼一個奏疏出來,卻是有點可笑了。
其中許多地方,不過是拾古人之牙慧,甚或是照本宣科罷了,文人行事,有時就是這般草率而又透著自大。
於是,在一次入宮見駕的間隙,被皇帝陛下隨口問起此事的時候,趙石便惡意的出起了餿主意。
答非所問的來了一句,“當初臣封晉國公的時候,陛下曾定下巡狩北疆之期,不如便從今年開始如何?”
當時皇帝陛下就愣了,當時為堵眾人悠悠之口,這才有了此議,在皇帝陛下想來,這只是個藉口,什麼時候才能到大同行宮轉上一圈,只有天知道了。
但現在趙石卻是自己提了出來,這裡面的味道真的讓人不好捉摸。。。。。。。。。。。
(又是裸奔的一個星期,阿草哭啊,兩更眾難道沒有人權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