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作為兩個軍司的紐帶,地位更是水漲船高,即便是拓跋安明護衛出身的這個領兵官兒,也不敢有半點得罪。
党項漢子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掉頭回去,繼續派人前去驅趕獵物過來,抬頭望了望天色,心裡更是不滿,看樣子又要在野外過一晚了。
現在雖然已經入春,但這裡可還是天寒地凍的,在野外呆一晚,那滋味可不好受,不由嘟囔著,“開春出來打獵,也不知怎麼想的,就這些東西,回去還不夠人塞牙縫呢……”
正抱怨間,就聽有人叫了一聲,“有草原蠻子。”
他立即心裡一拎,草原上的動靜,連左廂軍司那裡都知道了,何況他們黑山威福軍司。
左廂軍司的那位大人還特意派人傳過來了訊息,讓黑山威福軍司以及彌勒州軍司嚴加戒備,並打算派兵過來,助黑山威福軍司守城。
但那怎麼成,立即就被拓跋安明拒絕了,對其示警之意也是嗤之以鼻,草原上再怎麼鬧,還能真來打兀剌海城?
多少年了,草原蠻子也就是在草原上轉悠一下,除了戰馬,他們還有什麼,弓箭都不齊備,拿什麼攻城?到了兀剌海城,還不得撞個頭破血流……
只是可惜,經這麼一鬧,黑山威福軍司去年的收穫劇減,讓軍司上下,都很是牙根癢癢,若非也都知道那些草原蠻子不太好惹,又有秦人在中間攙和,軍司這裡就能派兵出去,教訓一下這些不懂規矩,阻斷商路的蠻子們。
今年,草原上好像能平靜一些了,軍司上下也都盼望著,今年的商人能多一些,因為軍司庫房中可還壓著不少東西呢,而若是不成,一些領兵官都已經想好了,聽說不少商人都到了雲外雲中草原那邊,不如組上幾支商隊,到那邊去交易。
軍司弄的那些弓箭盔甲之類的,在草原上可是好東西,賣出去了,今年的收穫就不會比往年差了。
不過別看拓跋安明敷衍般的打發走了南邊來人,之後卻還是謹慎的告誡手下部將們,都老實一些,儘量不去招惹那些應該已經殺紅了眼的草原蠻子,等今年瞧瞧情形,再做定奪云云……
他們這裡並不擔心什麼,草原上的蠻子不管怎麼鬧騰,最終還是要安靜下來,與舊人交易,還是與新主人結交,對於黑山威福軍司來說,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遠處,幾條策馬而來的身影越來越是清晰,排開手下軍兵,党項漢子張望了一下,立即就安心了下來,不過六七個人,典型的草原人裝束,腰上挎著彎刀,北上揹著弓箭,一身的皮袍子,矮小的草原馬,禿著前額,留著髮辮,骯髒而雜亂的鬚髮在風中飛揚。
從去年秋末,到今年開春,都有著三三兩兩的草原蠻子游盪到這裡,軍司上下,緊張過一陣子之後,也就認為,這些傢伙都是戰敗的草原部落的殘餘,並不值得太過注意了。
幾個不知來自什麼部族的草原蠻子在遠處停下了戰馬,駐足觀望了一陣,就在領兵官想要派人過去問問如今草原上的情形的時候,幾個草原蠻子策動戰馬,掉頭便走了。
領兵官皺了皺眉,想讓人追上去,但最終還是覺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讓那些草原蠻子誤會了,說不定就要鬧出人命來。
撥出一口長氣,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雖然覺著不算什麼,但心裡總還是有些不安,剛開春出來,就碰上這些傢伙,可不是個吉利的兆頭,說不定北邊又打起來了。
於是,將這個千人隊還是聚攏在了一起,自己則回到少將軍身邊,勸道:“少將軍,北邊亂的很,咱們還是不要往前走了……”
少年哈哈笑了起來,旁邊的護衛立即附和般的一陣嗤笑。
“費聽將軍,你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小了,幾個草原蠻子算什麼,如果這樣便回去,一定會有人笑話我們的。”
党項漢子臉色一下漲紅了起來,費聽在党項族中,也是大姓,當然,那是在西夏立國之前的事情了,如今嘛,隨著拓跋氏對各個部族的連年吞併和清洗,這樣的古老姓氏在西夏人中可不多見了,也只有像黑山威福軍司這樣的外間軍鎮,才會留有這樣的人存在。
他們固執的保有著自己的姓氏和習俗,也自以為很是尊貴,但事實上,這些古老的東西已經變成了歷史陳跡,再沒有辦法恢復過來了。
(求月票,求贊,阿草在翻查資料,最頭疼的就是這件事了,有錯誤的地方,大家也不要抱怨什麼,西夏和蒙古史,都很模糊,很多地方史學家都沒有定論,就更別說阿草了。)(未完待續。請搜尋,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