朮赤大怒,“你這個漢人的鷹犬,不配坐在我的面前,和我一同飲酒滾出去”
木華黎哈哈一笑,“我尊貴的王子,成吉思汗鐵木真的兒子,你好像沒弄清楚,這裡不是成吉思汗的汗帳,這裡是克烈部,身為客人,卻在主人的帳篷中,侮辱另一位尊貴之人,你的粗魯,讓我不齒為伍”
朮赤臉色漲紅,他旁邊另一位粗壯的蒙古人使者輕輕扯住了他的袍子,輕蔑的對著木華黎道:“我們來到這裡,飽含著對克烈部的尊敬,沒有人能夠懷疑,大汗對克烈部的敬意,但我們看不出,一個鷹犬,憑什麼可以稱之為尊貴之人”
木華黎失笑,“沒有見識的人艾根本不知道天有多高,海有多深,你們這樣的人,又見到過幾個真正尊貴的人呢?”
蒙古使者們眼睛好像要噴出火來,他們缺乏作為使者的扯和經驗,而他們面對的,卻是蒙古人中真正的人傑,一個曾在大秦國武監進學,一個已經開始帶領千軍萬馬,南征北戰多年的蒙古英雄
在言辭上,他們不可能勝過已經成熟起來的木華黎,其實,木華黎的話語中,也清楚的點出了剛剛統一在成吉思汗戰旗之下的蒙古諸部的一個重要的缺點,那就是見識短淺,他們見過最尊貴的人,可能就是金國的使者了,其次,都是蒙古諸部的首領
坐在朮赤身後的兩個人一下便站了起來,面目猙獰,好像要擇人而噬一般,他們粗魯的舉止,讓克烈部很多人都不滿了起來,目光中多帶出了輕蔑和憤怒,一如當年蒙古人的使者去到韃靼人的汗帳那般
木華黎扭頭擺手,制止身後兩個護衛站起身來與蒙古人對峙
轉頭過來,卻是笑著道:“請制止你的部下,朮赤王子,不然的話,他們會流出自己的鮮血,弄髒大汗的毯子,尊貴的人,應該有著讓人敬仰的氣度和舉止,我覺得,沒有得到主人的同意,便在主人帳篷裡廝打的人,是不配出現在這裡的”
這個時候,一個華服的老人終於開口勸止,“朮赤王子,請記住您的身份,並約束您的部下,木華黎將軍,您的言辭太過犀利了,羞辱旁人,並不能給您帶來更多的尊榮
兩個蒙古勇士惡狠狠盯著對面,喘著粗氣在朮赤的手勢之下不甘的坐下,而他們的王子的憤怒絲毫不比他們少,他的眼睛已經浮起了血絲,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木華黎已經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木華黎輕鬆自如的恢復了平靜的表情,並轉開了目光,不再打算撩撥這些易怒的蒙古使者
他的心思,已經轉到了別的地方,進入帳篷之後種種,讓他感覺並不好,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王罕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
那個老人的話,明顯是在偏袒蒙古使者,是不是便代表了王罕的意思?不過他並不著急,那位老人總會出現在這裡,併為他送上答案
不過經過這一番爭吵,他心裡卻是多了幾分感慨,他離開蒙古諸部已經許多年了,如今蒙古諸部雖然統一了起來,但從這幾位使者身上,他感覺到,蒙古人除了變得更加易怒而暴躁,穿著更加體面之外,並未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對面的蒙古使者,更像是戰士,而不是什麼使者,他們的自大和狂妄到是見長,並讓人一見便會不自禁的生出厭憎之心,想到這裡,他望對面死死盯著自己的朮赤一眼,心想,早晚有一天,我要挖出你的眼睛,砍下你的頭,卑賤的雜種
帳篷外女人孩子的歡笑聲傳入進來,但這次宴飲,必定已經不會是一場歡宴,因為宴飲之初,便被加進了太多的東西,安靜的帳篷內,氣氛漸漸變得尷尬了起來
“大汗到”
隨著頭頂金冠,身穿白袍的克烈部的主人王罕讓人扶著,身後跟著面色陰沉的長子桑昆和幾個護衛,慢慢走進帳篷,這次宴飲也終於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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