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琴其海與靖佳公主往來走動,相交莫逆,惜紅人家有個兒子,現在已經是雲騎尉了,母憑子貴,在趙石妻妾當中,卻是最讓其他人羨慕的一個。
一大家子,各個不凡,已經能瞧出簪纓世家的影子了。
趙石一露面,頓時一陣鶯聲燕語,奉茶的奉茶,道喜的道喜,趙石見了,心裡也是高興,男人在外面拼來拼去,除了權欲作祟外,可不就是想讓家中妻榮子貴嘛,若非朝堂上風波詭秘,現如今,可不就是個功成名就的模樣?
又和老孃妻妾們說了一陣子話,估摸著時候也不早了,老孃已經開始命人準備飯菜,趙石這才起身,說是張世傑來了,正在外面等著。
聽到這個,頓時遭了老孃一頓埋怨,讓他將人領過來,一起用飯。
趙石應了,這才辭出內宅,往書房方向而去。
到了書房,張世傑已經等候良久,但人家讀書人,這養氣功夫也足,並不見什麼不耐,旁邊又有人精心伺候,端坐在那裡,雙目微眯,好似比自己家待著還舒服。
當然,趙石進來的時候,他便已知曉,站起身來,整理衣袍,深施一禮,“侯爺,下官這廂有禮了。”
趙石上下打量了一番,也沒奇怪他這個做派,官場中人,皆是這般,便是皇帝陛下,也是先敘禮節,再述親情。
張世傑四十多歲年紀,到不顯老,髮色黑亮,目光炯炯,臉上有些消瘦,還帶著些旅途勞頓之色,但神色間,你可是再看不出當年半點抑鬱來了,這些年,張世傑在官場之上,也算是如魚得水,不經科舉,卻能坐到侍御史的位置上,著實是不容易。
加之還有東宮侍講的身份掛著,不論朝廷顯貴,還是武將勳臣,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而他在禮部,吏部任職期間,也很得上官同僚稱道,這就很不容易了,以趙石看,這麼個端方君子似的人物,能和同僚上官相處融洽,真的有些怪異,到是侍御史這個職位,很適合他才對。
當然,這其中要是沒有他這個表弟的助力,張世傑想要到如今位置,做夢去吧。
想到這個,趙石又有些惱火兒,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在於親戚兩個字身上,身為親戚,趙石覺著張世傑做的很不地道,平日疏遠些沒什麼,畢竟文武殊途,官場規矩在那裡,不能讓人抓住把柄。
但話說回來了,家中一旦有事,卻不得你半點助力,更甚者,此事還有你的首尾在裡面,那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想到這兒,趙石把臉一板,徑自來到正座坐下,只留張世傑僵在那裡。
張世傑當官這些年,當然明白,這次來恐怕得不了什麼好臉色,只能低頭做小,尷尬一笑,滿臉的愧色也實是發自肺腑。
“大哥這裡先給表弟陪個不是,但表弟先莫要惱怒,待聽完因由,再要如何,大哥聽表弟處置便是。”
趙石冷冷看過來,譏諷道:“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託體同山阿,這本是世間常理,也怨不得旁人什麼。。。。。。”
“我本想著,有我這麼個哥哥,妹妹即便生的醜些,心思少些,也總能有個好歸宿,但如今卻弄的差點抹了脖子,你讓我這個做哥哥的如何自處?”
“照如今看,旁人歌也罷,唱也好,也算平常,但你這個作大哥的,卻著實讓人失望,親戚或餘悲?好在妹妹命大,不然,你這個大哥,嘿,小弟卻是不敢認的。”
這就是直接問罪了,趙石現在身居高位,已經很少這麼說話,旁人又有幾人當得如此他如此訓斥?
但對著面前這位,卻不用顧忌那許多。。。。。。。不過只這一番話,就已讓張世傑臉紅脖子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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