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聲音太大,嬰兒一下醒了過來,黑亮的眼珠兒轉了轉,扭了扭小身子,嘴巴一癟,便放聲大哭起來。
趙石卻已哈哈大笑,“看見沒有,自己都明白,這個名字取的好。一下就醒過來了。”
眾女再也憋不住,一下都樂了,連趙君玉在旁邊都暗自撇了撇嘴,瞧著那被父親抱在懷中的嬰兒,多少有些羨慕。
“夫君起的名字。自然是好的。。。。。”
眾女紛紛附和。
鬧了一陣,乳母抱著剛得了大名,便哭醒過來,估計是不太滿意的女嬰。隨著趙君玉告退出去。
趙石飲者香茗,“惜紅。七娘累了,扶她休息去吧。”
吩咐了一句,打發了已經睏倦不已的種七娘和惜紅出去,這才提起了正事。
“妹子是怎麼回事,聽說還抹了脖子,現在怎麼樣了,你們給我說說。。。。。。。。。”
屋內一下靜了下來,範柔兒動了動嘴唇,眼眶已經紅了,琴其海湛藍的眼眸一瞪,“那人該死。。。。。。不是他們攔著,琴其海一定去割下他的頭來獻給你。。。。。。。”
趙石呵呵笑了,頗為讚許的點點頭,琴其海立即眉開眼笑,李金花則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位草原女子說的可是實話,一點自誇的意思都沒有,到時便拔了刀子的,也讓得勝伯府的上上下下徹底的見識了草原胡人的兇悍和野性。
不過這裡可是漢人地界,不是無法無天的草原。
正經的話還得李金花來說,“此事頗有蹊蹺,讓人也是猝不及防,也都怪我。。。。。。。”
趙石搖了搖頭,打斷她的話頭,“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先說事情。”
“嗯,真的是一點徵兆也沒有,快到臘月的時候,妹妹還回來說,歲末官考,那許節得了佳評,說是要外放什麼的,妾身等也沒在意,上面有三叔支應,許節再是無能,也該到升遷的時候了。。。。。。。。。”
“再說,陳先生說。。。。。。。夫君大人估摸著即將回京,也就是臘月裡的事情,妾身們自然歡喜,對妹妹也就有些疏忽。。。。。。”
“誰知道。。。。。。。。臘月裡。。。。。。嗯,也就是臘月十幾的時候,妹妹的貼身丫鬟就突然跑了來,支支吾吾的,就說要求見母親,看她那樣子,誰敢讓她見啊。。。。。妾身親自逼問,這才吐露出來,妹妹出事了。。。。。。。”
“妾身帶人過去的時候,妹妹已然重傷,那許節也不見個蹤影,妾身氣急,護送妹妹回府急急救治,也派人四處去尋那許節,但得的訊息卻是,此人已經離京上任去了。。。。。。”
“妾身當時便覺著不對,後來細問了那邊的家人,才知道,許節已經走了有半個月了,突然捎回一封信來,卻是一紙休書。。。。。。。。。。”
說到這裡,李金花眉毛都立起來了,恨聲接著道:“怕是休書早就預備好了的,只等離京夠遠,就捎回來,讓咱們追無可追。。。。。。妹妹當初怎麼就嫁了這麼個卑鄙小人?”
趙石臉上的肌肉抽了抽,“休妻?總要有個緣故吧?”
李金花搖了搖頭,黯然道:“無後。。。。。。”
趙石緩緩的吐出口氣,悶聲又道:“許節去了哪裡為官?”
“河中。。。。。。”
趙石皺了皺眉,但見李金花緩緩搖頭,卻是明白過來,不是自己剛剛打下來的河中,而是大秦的河中,那裡。。。。。。。以往應該是韓家的天下,現在情形要複雜的多,因為當年十萬百姓,多數都被安置在了那裡,有不少大族隨軍而還,接著便是子弟紛紛出仕,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崔家,那是地道的百年大族,雖在胡人治下許久,備受欺壓,早已不復當年風采,但底蘊卻深厚無比,十餘年過去,現如今河中低階官員中,充斥著這些大族世家子弟。
“這個王八蛋到是找了個好地方。”趙石冷笑了一聲,便不再多說什麼,這人其實是螻蟻一般的人物,只要他這個大將軍不倒下去,他一個小小的地方官兒,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他照樣能將人揪出來。
“妹妹那裡情形如何?”
“妾身等輪流陪著,勸了這些時日,到也有些。。。。。妹妹到是沒了死志,不過,這個坎兒還得她自己邁過去,既然夫君回來了,明日便去瞧瞧,平日裡,妹妹最敬夫君這個兄長,夫君說一句頂得妾身們千言萬語的。”
“嗯。”
見趙石應下,李金花接著道:“府中之事,妾身等定盡力而為,夫君不必太過掛心,外間事,夫君卻要小心。。。。。。此事一出,妾身便覺著不對,而夫君遲遲未歸,更添妾身憂慮,陳先生那裡也是如此,本想著等夫君歸來,再說此事於夫君聽才急急寫了家書,,而今夫君方自歸來,可見朝野間有了變故,加之。。。。。。。休書才到,滿長安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定有小人作祟其間,妾身斗膽,已經命人詳查,過兩日應有些眉目,還望夫君斟酌行事。。。。。。。。”
趙石眯著眼睛,微微頷首,“好,做的不錯,這兩年,辛苦你們了。。。。。。”
一句話,即便是李金花,眼睛也紅了起來,範柔兒在旁邊已經噼裡啪啦的掉下了金豆子,只有琴其海,終於忍不住,捱了過來,牽著趙石的手,“我的丈夫,天已經黑了,咱們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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