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那個女孩的名字吧。
安雨晴眼睛裡的動容迅速沉寂下去,變成一片死灰。
果然,活人永遠無法超越死人。抱著一具活生生的身體,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都能叫出一個已經過世的女孩子的名字。
是她太賤,還是他太渣?安雨晴的心房慢慢的凝結成冰,隨後把自己的那份感情冰凍進去。
這個鍋,她不背!
第二天一大早,莫堔從一片頭痛欲裂中醒過來。
該死,怎麼會頭疼。莫堔一邊煩躁的按著太陽穴,一邊坐起身。
這才發現脖子後面更疼!像是被人打了一下似的。
莫堔皺著眉頭,一大早醒來就帶著一身的戾氣。身旁的小女人早已經不知所蹤,可能去上班了吧。
莫堔暗暗想著,隨後便自顧自下床去衛生間洗澡。
這是什麼!
衛生間洗漱臺的鏡子上貼著一張紙條:尊敬的莫少爺,知道你起床後會先來洗漱,所以當你看到這張紙條時請回到床邊。
床頭櫃上貼著一張紙條:尊敬的莫少爺,此刻勞煩您移駕去酒櫃吧。
莫堔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大聲吼道:“安雨晴!張嫂!”
張嫂急急忙忙趕過來:“少爺,有什麼事?”
“她人呢!”莫堔的臉色陰沉,一大早竟然敢貼紙條耍她?是他昨晚沒伺候好她還是……
等等,昨晚……昨晚兩個人做完後……
莫堔死死皺著眉頭,腦袋和脖子依舊很痛,後來發生了什麼,他怎麼記不清了呢?
張嫂戰戰兢兢:“您不是讓安小姐走了嗎?”
“走?走去哪裡?”莫堔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是你說,不想看見她,讓她先離開一段時間嗎?您昨晚是喝酒了吧?”張嫂把莫堔複雜的表情當成了後悔,以為他並沒有打算讓安雨晴離開。
“其實我也看著安小姐很不捨得……”
“誰說我讓她走的?”莫堔反問,眼底已經快要噴出火來。
安雨晴不是去上班,那豈不就是說,她真的走了!
腦袋嗡的一下,莫堔想都沒想快步朝著酒櫃走去。
酒櫃上貼著另外一張紙條:“尊敬的莫少爺,恭喜你找到一張有用的紙條!看到酒櫃裡的酒了吧?如果實在忍受不了相思之苦,就借酒消愁吧!不過抱著一個女人叫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真的很渣哎。要想看我其他的留言,就開啟電腦吧!”
他叫別的女人的名字?莫堔還沒回憶起來,電腦已經開啟了。
好傢伙!洋洋灑灑的一整篇“離別書”,格式工整地快趕上一篇八百字小學生語文作文了。
莫堔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安雨晴主要在“作文”裡交代了三點:
第一、她很感謝莫堔把她的父親救出來。
第二、她不想當任何人的替代品。
第三、在她各種算計……之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利害得失已經算扯平了,所以以後完全可以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過我的獨木小橋。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誰也挨不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