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輝坐在桌子上,裝模作樣的閉目養神,然後取出銅錢使用六爻占卜術開始問卜,接著在白紙上使用禍事定理推算。
公堂之上不似上次的在榕樹下,趙知縣坐得這個位置,絕對有些見識的。禍事定理雖然他們看不懂,但也要小心謹慎,或則一個不好,被人推猜到,引起他人覬覦,那可就是殺身之禍了。
旁邊那幾個一臉緊張地看著夏輝,神情又是憤怒又是擔憂。
過了不少時間,夏輝終於放下了筆,對趙知縣道:“知縣大人,可以了,我推算完了。”
趙知縣心裡也是好奇,板著臉對那五名官差道:“等一會,你們可要想清楚了,要如實相告,如果有刻意隱瞞,後果你們清楚的了。”
幾名官差看到趙知縣大人如此鄭重,早已收起了好奇心,肅正了態度,連連點頭應是。
趙知縣對夏輝道:“可以開始了。”
夏輝拿起桌子上的算命紙,對那五名官差道:“何人是趙子超?”
一個官差走了出來,“在下正是趙子超。”
夏輝走到他身邊,笑著說道:“三天前,你可是遇上口禍之事,和人爭吵、對罵、或者賣弄口舌?”
那官差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說道:“沒錯,那天晚上,我和我家婆娘吵架了。”
夏輝微微一笑,接著道:“七天前,你是不是遇上金禍,被我屬利器所傷?”
官差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你,你怎麼知道的?那天我練習刀劍時,一不小心劃傷了手臂。”
那官差圈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傷勢,果然有一條劃痕。
趙知縣看到這裡,心裡微微有些驚訝,這小子易術不錯啊,居然被他算中了兩卦。
接下來,夏輝一一下說出其他人的禍事,趙知縣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難以置信。
那幾個傷者臉色很難看,微微還有些驚慌。
夏輝終於說完最後一個人,對趙知縣道:“趙大人,小民已經成功試易術了,請你還小民一個公道。”
眼前的少年年紀輕輕易術已經如此了得,以後成為易師肯定沒有問題,這未來的易師可不能輕易得罪啊。便何況人家一次算對了十多件禍事,有如此精湛的易術,又豈會出現一次性多人誤算呢?
此時,趙知縣對夏輝的說辭已是信了九分。汙衊、敲詐易院學子,這可不得了。剛才差點誤判,給自己惹禍了,趙知縣心裡一陣後怕,狠狠一拍驚堂木,怒道:“大膽刁民,竟敢汙衊、敲詐易院學子!你們有何居心?”
“大人,冤枉啊!”眾人嚇得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喊冤。
那年輕漢子悲道:“大人,小民絕不敢有所欺瞞,我阿爹被這神棍害得差點連命都沒了,求大人為我們作主啊!”
看著這年輕漢子一臉委屈,忿忿不平的樣子,夏輝心裡極為不屑,都到了這份上了,還要裝下去,這特麼究竟收了多少黑心錢?
夏輝冷哼一聲,高聲道:“大人,事情似乎敲詐勒索那麼簡單,這些人似乎是想故意抹黑易院學子的聲譽,擾亂青南城的繁華安定。”
趙知縣心裡暗自己好笑,這小子還真是得理不饒人啊,他大喝道:“你們究竟有何居心,背後是否還有幕後黑手,速速如實相告,否則別怪本官無情。”
那群人嚇得臉色發白,大哭了起來,不斷喊冤,始終沒有人說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