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兮知道睿舟現在藥效還沒過去,只能將他牢牢護住,而蘇睿舟內心也焦急無比,恨不得能立即幫助景兮,眼看著景兮陷入黑衣人的包圍圈中,就連那蕭遠志也急襲而來,心中擔憂,暗暗祈禱景兮平安無事。
蕭遠志心中有所算計,早就為今日算好了一切,別看現在昭寧那賤人還有餘力,等過一會,哈哈……
景兮抵擋著襲來的劍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生怕有人傷到了睿舟,因此,對於這些黑衣人,景兮並沒有留手,很快,這批黑衣人便死傷眾多,只剩幾人,還不待蘇睿舟鬆一口氣,卻見不遠處又是一批黑衣人將他們圍住,紛紛毫不客氣地襲向他們。
漸漸地,景兮發覺身體有些不對勁,眉毛狠狠一皺,眼中厲光一閃而過。
而那蕭遠志時刻注意著她的動作,自是將她的反應映入眼底,心下暗樂,終於要發揮藥效了,哈哈哈,很快,你們都得留在這裡,本世子要讓榮王和蘇烈那兩個匹夫嚐嚐喪子之痛。
思及此,蕭遠志更是趁機發出更凌厲的招式,見景兮依舊與他們纏鬥著,反倒是蘇睿舟被一個她一個女子護在身後,心下更是確定,自己以蘇睿舟引她出來是極為正確的決定。
心思一轉,蕭遠志朝兩個黑衣人使眼色,讓他們放棄與景兮纏鬥,直接對付蘇睿舟。
景兮敏銳地發覺他們的招式衝著睿舟而去,心中隱隱擔憂,自己內力一部分用於壓制藥效,一部分用於對敵,已是棘手,見此,更是絲毫不顧襲向自己的黑衣人,直接將那兩個意欲傷害睿舟的人重創,再是一劍封喉,那兩人立即命喪黃泉,然而自己也因此,被一個黑衣人砍了一刀。
景兮只覺拉著蘇睿舟的左臂一陣劇痛,卻是沒有放開拉著他的動作,只是皺了皺眉,心下憤怒,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受傷了。
今日,他們都要死。
見此,景兮不管不顧地加快攻擊的招式,招招直向黑衣人致命處,很快,又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內,那黑衣人已經剩下幾個,周圍倒了一地,還有蕭遠志這個罪魁禍首隻是受了一點傷。
然而,這時的景兮那部分用於對敵的內力已經耗盡,也就是說,如果要壓制藥效,她已經發不出任何帶內力的劍招了。
可蕭遠志見此,卻是更加兇猛地朝著她們攻來。
“小心。”
蘇睿舟在她身後,將這一切都印在心裡,他看到了景兮受傷鮮血淋漓的手臂,卻依舊緊緊拉著他不放。
這一刻的蘇睿舟紅了眼眶,額角上青筋暴起,身體卻綿軟無力,眼神裡帶著愧疚自責感動等等複雜地情緒看著這個護著自己的小姑娘,她今年也才十四歲啊。
“你小心些,不用管我。”
景兮極速應聲,卻
是仍舊與眼前幾人纏鬥著,內力的消耗,再加上自己方才一時情急著了道,吸入了軟筋散,眼下藥效已經開始發作,她提劍的手也有些乏力,漸漸地,景兮再度解決兩個黑衣人後,卻是落於下風了。
那蕭遠志見此,更是興奮,心中認為這景兮就是囊中之物了,可仍舊被她殺掉了自己九成的屬下,心中痛恨。
看著她到此地步還護著身後的人,蕭遠志嘴角一勾,陰狠道:“昭寧,別做無謂的反抗了,看樣子軟筋散已經生效了吧。”
話音剛落,蘇睿舟也終於注意到景兮此時的狀態,拉著他的手臂已然有些顫抖,更逞論提劍的手,然而眼下卻還有四個黑衣人不斷朝他們攻擊著,倒是蕭遠志站在一旁,停下來動作,胸有成竹。
“少說廢話,看招。”
景兮嬌呵一聲,強自鎮定地提劍抵擋眼前的四個黑衣人,此時的她,乾淨的衣裙上早已沾染上了斑斑血跡。
就在景兮與他們戰鬥在一起時,拉著蘇睿舟的手被終於控制不住鬆了開來。
而蕭遠志瞧見這一幕,直接飛身而起,準備抓住蘇睿舟,景兮餘光一直注意他的,見此,牙齜目咧,心中一怒,直接放開壓制藥效的內力,幾道劍刃噴湧而出,殺死了僅剩的四個黑衣人,躍向蕭遠志。
蘇睿舟見蕭遠志的目標在自己身上,可身體依舊乏力,只艱難的移開了一步,避免被他直接抓住,而這時,景兮也躍到了他們跟前。
然而卻見蕭遠志快一步地抓住了蘇睿舟,將他挾持到崖邊。
“賤人,中了軟筋散還能殺了我這麼多人,你已經沒有力氣了吧,看看我怎麼把他給丟下去!聽說這斷刃崖,有死無生,被稱為斷魂崖呢。”
蕭遠志左手卡住蘇睿舟的脖子,一手提著劍,對著景兮陰鷙道。
“景兮,別管我,快走。”蘇睿舟眼下還在記掛著景兮,想讓她快走,一顆心宛如被撕了一道極大的口子,生疼生疼。
只能一個勁地喊著讓她快走,莫要管他。
聞言,景兮怎麼可能聽話地走,她一手提著劍,艱難的撐著身體,站在蕭遠志面前道:“放了他,我隨你處置。”
不理會蘇睿舟焦急的眼神,景兮目光堅定地看著蕭遠志,心中思索著辦法。
然而,蕭遠志早已被仇恨脹滿了眼,哪裡肯如他們的願,反而是挾著蘇睿舟向崖邊又靠近了一步。
見此,景兮眼中的擔憂毫不掩飾。
“你想要什麼?”
景兮試圖轉移他的注意,手中暗暗蓄力,準備一舉救下蘇睿舟。
而這時,蕭遠志卻是轟然大笑,看著景兮的眼神很是嘲諷。
“本世子想要皇位,你給的了麼!”蕭遠志囂張道,絲毫不將景兮放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