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依舊保持著伸手的動作,見新柳並沒有接過自己的髮簪,臉上的期待也變成了黯然,心下失落。
以為她不會接自己髮簪的蕭峰神色黯淡,便想著收回髮簪,卻見新柳一把抽出他手裡的髮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送人東西哪有往回收的!”
新柳嬌嗔道,一把將髮簪握在手心裡,這一刻,手裡彷彿握著一個價值千金的東西,讓她的心猛烈跳動,莫名的感覺讓她覺得臉上燒人的很,不由得稍微提高一絲音量,嗔道。
手裡突然一空,蕭峰心下一喜,面上卻抓耳撓腮的猴急般解釋道:“不是的,我只是以為,以為你不喜歡……”
男子急忙解釋,著急得出了汗的模樣,新柳看在眼裡,暖在心裡,不過心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微微側過身,故作平靜得道:“髮簪很好看,我很喜歡。”
越說聲音越小聲,不過蕭峰卻是聽得一愣,似是不敢置信,隨即喃喃道:“新柳姑娘,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新柳見此,極大的害羞將她淹沒,頓時女兒般嬌俏地跺了跺腳,嬌嗔道:“哎呀,你這人,不與你說了。”
隨即新柳便嬌俏地跑開,出了亭子,不過她那飄紅的臉蛋,也是被蕭峰瞧了個正著,欣喜將他淹沒,不住地自言自語道:“她收了我的送的髮簪,還說她很喜歡……”
這般想著,蕭峰便控住不住地笑出聲,興奮到難以自制的蕭峰,胸腔裡一顆心不住地跳動著,他覺得他的心跳得很快,不過卻很開心,隨即便朝著新柳姑娘跑去的方向追去。
……
皇帝去了京郊,有點耳目的人都知道了,不過卻是不敢冒然前去打擾,他們可是知道,今早昭寧郡主帶著兩個王府小主子去了京郊呢,皇上這意思,不言而喻。
然而,有的人卻是更加不甘心了,氣得在府裡摔碎了好多東西,不過她所住的院子,卻再也不是府里豪華優雅的院子了,而是被迫搬到了府裡一個位置偏僻,環境不好,且又小,又不好看的院子裡了。
而這人,就是孟湘。
上次孟湘派了人去追殺景兮,還害得睿舟手臂受傷,她可是將此事給記住了的,景兮瞭解過,孟府就她這麼一個嫡女,不過她父親對她的重視是建立在她有價值之上,所以景兮想出了一個很好的方法。
她悄悄進了孟府給她下了奇毒,讓她一天天變醜,其實並不是說這藥有多麼邪性,而是透過,人的情緒等累積爆發的。
比如說,只要孟湘脾氣暴躁,便會使得自身分泌不調,臉上便會長出一些痘,或者是斑等等。
而景兮算計得也沒錯,孟湘並非表面上那副聖潔高貴的白蓮花模樣,相反還極為容易嫉妒,心思狹隘。
所以這
種藥的效果就更驚人了,偏偏這藥,大夫或者是宮裡的太醫都沒法解。
孟家主見此,也明擺是指望不上這個嫡女了,隨後逐漸冷落了她,反而培養重視起孟府的其他庶女來。
如此一來,孟湘的地位一落千丈,再加上她所算計的天真大公主蕭夢兒也遠嫁西涼國,德妃更加沒有心思去應付她了。
是已,往日她認為“疼愛”她的姑姑也對她棄之不顧,更加加劇了她的落難。
對此,景兮一點也不同情她,誰讓她幾次三番算計自己。
而因為地位一落千丈的孟湘,自被人忽視了,孟家對外直接說她臥病在床,是已,並沒有出席當日先皇入皇陵一事,而在場目睹皇帝與昭寧郡主所為的人,卻是很自覺默契地三緘其口。
所以,孟湘並不知道,不過若是知道了,應當會嫉妒得面目全非罷。
落難的孟湘,住在孟府一個偏僻的院落裡,身邊的人也只剩一個粗使嬤嬤,還有彩霞了。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彩霞早已暗中投靠府中其他的小姐,眼下留在孟湘身邊,不過是奉其新主的命令奚落報復孟湘罷了,當然,這其中也有她自己的私心。
往日裡,孟湘對她多番打罵,甚至還用她家人威脅她,眼下這個好機會,她自是要報復回去。
所以,一得了郡主與皇上訊息的彩霞,第一時間便來孟湘面前,告知與她。
看著她嫉妒得發狂卻無可奈何的模樣,彩霞心中暢快極了……
……
相府,蘇睿舟的院子。
“你是說,景兮她去踏青了?”
蘇睿舟手裡拿著一卷名家孤本正在拜讀,卻見心腹快速走了進來,對這他彙報了一句。
聞言,蘇睿舟停了動作,將書冊放下,摩挲這簫尾處的掛墜,神色莫名。
這掛墜是景兮所贈,蘇睿舟一直珍之重之,連帶著那支長簫也不離身。
“正好今日無事,走吧,去丹天湖賞景。”
說著,蘇睿舟起身,手持長簫,便要往門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