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寒問道:“公主,你怎麼了?”
唐晉冷笑道:“別叫我公主,楚煜寒,你捫心自問,你有把我當做公主麼?我只不過是你的一個人質而已。”
楚煜寒看著她,問道:“你怎麼了?”
唐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無非就是想把我當成人質去威脅我二哥,楚煜寒,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要把我的最後一絲價值都榨乾?”
楚煜寒皺眉道:“這些都是誰和你說的?”
唐晉:“不用誰和我說,這些道理傻瓜都能想明白,我只恨我從前看錯了你。”
楚煜寒沒有生氣,整個人出奇的冷靜,問道:“你從前是怎麼看我的?”
唐晉:“現在說這些還有意思麼?”
楚煜寒搖頭苦笑了一聲,黯然道:“是沒什麼意思,公主,你休息吧。”
說罷,他轉身離開了。
軍隊繼續前進著,這幾天,從侍女和護衛的嘴裡,唐晉已經很確定此行的目標是二哥軍隊駐紮的地方。
她嘗試過各種出逃的方法,卻無一例外以失敗告終。
而楚煜寒,自從那天之後,唐晉便再也沒有見過。
他整個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徹底消失在唐晉的生活中。
軍隊在距離二皇子軍隊十公里的地方停下了,楚煜寒吩咐全軍進行紮營。
唐晉走出去,向二皇子軍隊的地方遠遠望去,只見一片紀律嚴明,雄赳赳氣昂昂的軍隊呈現在眼前。
軍隊操練的聲音震天響,在場的人無不在心中暗暗讚歎,只有像二皇子這樣常年駐紮于軍隊的人,才能明白軍魂是什麼,他訓練出來計程車兵,從來都是無往不利的。
唐晉的內心也久久不能平靜,很小的時候,二哥就離開了皇宮,前往邊疆。身為皇子的他,能夠放下優渥的生活,前往一線過煉獄般的生活,在生與死只見磨練自己,這份氣魄是其他皇子乃至世家大族的公子做不到的。
她的內心深處一直是佩服二哥的,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二哥的影響,她也對軍旅生活充滿了一絲期待。每次二哥回到皇宮給父皇和母后請安的時候,她都要拉著二哥聊好一陣子。
聽二哥講戰場上的生死拼搏,講遇到的奇聞軼事,講敵國將領的愚蠢,講軍師的用兵如神,每次一聽到這些,她就秒變星星眼。
午夜夢迴,唐晉也曾幻想自己是名女將軍,拿著一杆長槍,騎著棗紅色烈馬,在戰場上奮勇殺敵,成為一代女將軍。
所以這些年來,她勤練武藝,為的就是能夠有朝一日可以完成自己的夢想。
可是當她真正見到訓練有素的軍隊時,還是感覺自己低估了,低估了軍隊的氣魄,這種氣魄不是在庭院舞刀弄槍可以練就的,而是要在真正的戰場經歷無數次生與死的抉擇而磨礪的。
“也就是二皇子才能練出這樣的兵。”楚煜寒走到唐晉的身邊,望著二皇子軍隊駐紮的地方說道。
“楚煜寒。”唐晉看向他,“我二哥的兵不是你可以評價的。”
楚煜寒挑了挑眉,不再說話。
“楚將軍。”一個士兵匆匆前來,像是有事要說。
他看了看唐晉,便沒有再說話。
楚煜寒擺擺手,說道:“但說無妨。”
“是。唐將軍給您回話,他同意您過去。”那人低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