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明知道,自己今日做了這事,以後和夏平安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不,他是螞蚱,那線在夏平安的手上。
但形勢比人強,他也不得不如此。
唯一讓李朝明心中有些安慰的是,堯有常那傢伙也不是什麼好鳥,以前總仗著自己是督查使,在金陽區橫行霸道,在他面前盛氣凌人,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裡。
那種擊倒大人物的感覺,讓李朝明即有些害怕,也有一種難言的興奮感,身上的腎上腺素在飆升著。
“咚咚咚……”包房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進來……”李朝明應了一聲,轉過身。
一個穿著便衣戴著帽子滿臉精幹的男人走了進來,來到李朝明的身邊,微微鞠躬,“大人,事情已經辦妥了!”
“郭森,辛苦了!”李朝明說著,已經掏出一張1000金幣面額的金票遞了過去,“你先到外面躲幾天,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等這事風頭過了,你再回來,金陽區警局安保隊長的職位我給你留著!”
“謝大人栽培,給大人辦事,是大人看得起我,大人放心,這件事沒有留下什麼痕跡,那信件是我親自去送的,沒有經他人之手,再說這件事就是我自己想做的,上次查案的時候,堯有常在茶樓打過我一耳光,我早就看那堯有常不順眼了,記恨在心,這次就是我在報復他,這件事與大人無關,我隨時等候大人召喚!”那個叫郭森的男人沒有接過金票,說完之後就緩緩退出了房間,然後重新把房間門關了起來。
李朝明都沒想到自己的這個手下,平時做事低調穩重,但這個時候,卻如此懂事。
好,這樣更好!
李朝明徹底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
半個多小時後,那輛離開了外面公寓樓的黑色馬車來到了裁決軍屏山大營的門口。
皇城衛軍官冷著臉下了車,手上提著一個麻袋,就在裁決軍屏山大營門口幾位哨兵的注視之下,一步步走到了屏山大營門口。
“這裡是裁決軍屏山大營,來人止步……”守在門口的一個裁決軍抬起手,冷冷說道。
皇城衛軍官不說話,就站在大門的黃線之外,開啟了那個麻袋,就像倒垃圾一樣,直接把渾身赤裸的堯有常從麻袋裡倒了出來。
一個光著屁股的腦滿腸肥的男人被從麻袋裡丟出來,丟在裁決軍大營的門口,那畫面,相當辣眼睛。
好在此刻天色已黑,又下著雨,裁決軍屏山大營的門口也沒有什麼外人敢隨意逗留,其他人也看不到這一幕。
堯有常像一隻死狗一樣的倒在地上,任由雨滴打落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慘白的身體就像一塊爛肉,就趴在水裡。
“你幹什麼?”駐守在屏山大營門口的裁決軍的哨兵們一下子圍了過來,有的已經拿出了法杖之類的武器,以為遇到找茬的。
居然有人敢來裁決軍的大營門口找茬,真是膽大包天,是活膩了麼。
“裁決軍金陽督查使堯有常侮辱通姦皇城衛軍官家眷,被我捉姦在場,現在我把堯有常送回來了,按大商國律法,與大商國軍人家眷通姦屬重罪,裁決軍要不要給我一個交代……”那個皇城衛軍官昂著頭,大聲說道,聲音在雨中傳得很遠。
這個皇城衛軍官也是一個狠人。
聽到這個皇城衛軍官說那地上之人居然是裁決軍督查使,還被人捉姦在場重傷送來,駐守在屏山大營門口的裁決軍的哨兵們也驚了,連忙向大營通報,大半個裁決軍都被驚動了。
……
同一時間,李氏書店內,看著書店外面淅瀝瀝的大雨,暗魔整個人開始驚疑不定起來。
按時間,已經過了三日,今日就是毒魔給他送來絕影之毒的日子,現在書店都差不多要關門了,那毒魔還沒有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前兩日水魔譙笪海一死,暗魔就變得分外小心。
煤氣燈在大雨之中有些昏暗,整個大街上也看不到幾個人影,藉著到外面買栗子的機會,暗魔打著傘到外面走了一圈,發現沒有異常,這才讓暗魔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一些,看來自己依然安全,只是那毒魔是怎麼回事?
心中有些不安,在書店裡等了一會兒之後,暗魔關閉了書店,打著傘來到街邊,叫了一輛路過的出租馬車。
“這位客官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