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易青就有了主意,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儘快把劇本給寫出來,以至於晚上交功課的時候都有點兒不專心。
忙活完了付藝偉,等媳婦兒睡了,易青披件衣服就下了床,坐在桌子前,稍微醞釀了一下,鋪開稿紙就開始寫。
人一旦專心做某件事,效率絕對快到飛起。
易青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運到了筆上,甚至都沒注意到付藝偉被他沙沙的寫字聲吵醒了。
付藝偉驚醒,一模身邊沒人還嚇了一跳,坐起來一看易青正跟坐在桌子前寫東西呢。
心裡好奇便下了床,現在易青的身後,看向了稿紙。
沈松山一聽佟奉全出來了,住了腳:“不怨他,是我沒讓他喊您,沒事,您這味小蘭花不錯,喝出汗來了。”
佟奉全趕緊招呼:“坐,坐,怪不容易的來一趟,哪有走的理呀!二奎,茶潑了重沏。”
沈松山拿出鼻菸壺,閉著眼睛往鼻子裡放煙,吸氣,一個噴嚏打了出來,舒服得眼裡含淚。
“好英國貨,不多見了。”佟奉全說完伸手去解那個藍包袱皮,“什麼好東西,拿來了,還想拿走,二奎啊,把街門關上,別讓生客進來。”
沈松山不動聲色:“用不著,佟掌櫃東西不好,看了您別笑話。”
是一隻殘破的商代的尊。
佟奉全仔細看著表面的綠繡,輕輕地翻看著底兒。
沈松山用餘光看他。
佟奉全凝神看了一會兒目光就散了,坐在那裡摳鼻菸不說話。
沈松山一看佟奉全不說話,馬上明白了,站起來系包袱皮。
“嚯!這煙真衝,沈掌櫃也不是全不對呵,頂上那圈口和一隻耳朵是真的,底兒後接的,賣好了,能蒙出去。”
佟奉全邊擤鼻子邊說,掩飾不住幸災樂禍,老想笑。
“寫新劇本呢?”
易青正寫的過癮,突然聽到有人說話,差點把稿紙給劃了。
一回頭就瞧見了付藝偉,臉上的笑容莫名,頓時有點兒心虛。
“啊!睡不著寫著玩的。”
“哼,剛才就想這個呢?”
“沒有。”
易青趕緊否認,和媳婦辦正事的時候,想著別的?
這個要是承認了,絕對死的特慘。
“真沒有,就是不困。”
“不困啊?”付藝偉笑了,“不困的話,就把剛才的給補上唄。”
自打結了婚之後,付藝偉也算是徹底解封了有的時候開起車來,易青這個老司機都跟不上。
“那個,剛才~~~”
“你還好意思說剛才,真以為我感覺不到是不是,別廢話,趕緊的。”
說著轉身上床,用力一拍,就跟翻了牌子一樣,易青不敢不從,起身的時候,只來得及在稿紙第一頁的最上面寫下了五個大字:五月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