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之作最後也變成了一個大笑話。
整部電影能看的也就是那些細節了,比如荊軻放過盲女,邯鄲城男女老少一起殉國,還有荊軻和秦王那場老鷹抓小雞。
但是,整體串聯在一起之後,誰特麼也看不懂,陳愷歌到底要說什麼玩意兒。
跳出歷史去拓展思維空間,對歷史事件,人物進行深度挖掘和二次創作,但問題是,歷史能跳的出去。
連歷史都跳出去了,那這還是荊軻刺秦王嗎?
改編,藝術加工,等改完了,加工完了,愣是把故事變成了秦王刺自己,那還要荊軻幹什麼。
以當時秦國的實力,用得著幹著脫了那啥放那啥的事?
直接就一句:燕國,你特麼的不聽話,老子要搞你!
天下人,誰敢反對?
得多腦殘的人去玩這釣.魚.執.法啊?
這一切,都來自於陳愷歌神奇的腦洞。
要說,改了也就改了,可好歹也得自圓其說啊,演到最後,突然發現脫節了,直接假裝前面什麼都沒發生,硬生生的將故事發展掰回到正軌上,真當觀眾都是瞎子,傻子啊!?
易青有的時候甚至在想,如果不是陳愷歌力主修建的秦王宮,在未來確實為投資者帶來了巨大的利益,中國電影還會不會有《無極》、《妖貓傳》這些更加拉胯的作品。
陳愷歌見易青半晌都沒言語,心裡也有點兒沒底了,他本來以為自己提出這個想法之後,易青會非常支援的。
因為這個故事,有太多可以挖掘的潛力,新畫面現在雖然已經有了《英雄》,但那個故事是跳到歷史之外的,去宏觀的講述一個以“天下”為命題的故事,而他要拍的則是重新跳回到歷史當中去,透過詳述歷史事件去挖掘更多的東西。
這不是很有意思嗎?
但是,易青的反應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不願意?
“易總!您覺得這個題材···有問題!”
呵呵!
“沒問題!”
題材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你!
易青很想直接吐槽出來,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畢竟,多多少少得給人家陳導面子啊!
畢竟,《霸王別姬》這部戲,人家陳愷歌也是盡心竭力了,易青可不願意幹那種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事。
可這些只能悶在心裡的話,讓易青又實在是覺得憋得慌。
事實上,對於陳愷歌這個導演,易青也有很多的疑惑,能拍出《霸王別姬》這種足以載入中國,甚至是世界電影史冊佳作的導演,後來為什麼作品質量會呈現出一種斷崖式的大滑坡?
陳愷歌聽到易青說沒問題,立刻又開始了侃侃而談,講述著他認為的《荊軻刺秦王》的故事,從天下大義,到愛與背叛,講述的十分凌亂,大概他自己也沒鬧明白,到底要表達的是什麼東東。
易青幾次想要打斷他,卻都忍住了,鄭小龍倒是提出了幾個問題,但是陳愷歌給出的回答全都是所答非所問,甚至可以說有些固執,偏執的執著於他的故事裡,無視周圍的一切聲音。
我就是我,顏色不一樣的花火。
敏感、自負!
易青突然想到前世有些網友給陳愷歌的評價,現在看來,還真是說到點子上了。
強勢!
易青又給陳愷歌添上了一個標籤。
陳愷歌的強勢不僅僅是對自己作品的維護,而是所有的一切,他似乎完全不能接受任何人對他帶有批評的心態,就連評價都不行,因為他覺得誰都不配,這種對相反意見的逃避和抗拒,讓人難以理解。
看著陳愷歌將鄭小龍提出的問題,建議,反駁的一無是處,易青又想到了前世的某位導演,呃···姑且稱他為導演吧!
郭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