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也是後來聽鄧潔說的這件事,當時他這邊也忙,只給歐陽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裡,歐陽的聲音哽咽,泣不成聲,顯然,兒子的夭折成了他生命中最大的挫折。
不過,幸運的是,在失去兒子之後,歐陽又有了一個女兒,這也算是他最大的安慰了。
“最近怎麼樣?”
歐陽笑了笑:“還行,剛拍完一部電影,準備休息一下。”
易青老早就讓歐陽來京城,到新畫面工作,可是這小子是個倔脾氣,說什麼也不答應,易青也就只好由著他了。
幾個人就在出站口,閒聊了一會兒,易青安排司機先送他們去酒店。
今天來的人不少,易青這個東道和鄧潔這個主要的組織者得在車站這邊候著。
機場那邊有東方在迎候,還有酒店,郭曉珍和胡澤虹負責那邊的住宿安排。
其實,最初按照東方的計劃,住宿的地方就應該安排在圓明園的招待所。
大家初次見面就是在那裡,這次故地重遊也很有意義,
只可惜,圓明園招待所去年給拆了,在原址上建了一個公園。
“小易,鄧潔!”
又有小夥伴到了,這次來的是陳紅海,跟他結伴的還有侯長容和陳建月,這仨人的組合,讓易青和鄧潔都忍不住笑了。
“你們湊在一起,也是難得。”
在戲裡,香菱是薛蟠的小老婆,生活中,陳建月和侯長容又是一對。
“說出來你們都不信,我們是半道遇見的。”
陳建月說著,她自己都覺得神奇。
原來陳建月和侯長容上了火車,結果在軟臥包廂裡遇到了陳紅海,這可真是緣分了。
“老陳,你還敢和他們睡一個包廂,別忘了,當初拍戲的時候,你還打過陳建月一個耳光呢,不怕侯長容找你報仇啊!”
鄧潔一說,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當年拍攝薛蟠打香菱的這場戲時,易青已經離組了,還是後來聽鄧潔說起過,據說這場戲當時一直到半夜兩點多還沒拍完,導演王福林都發火了,對著陳紅海就是一通咆哮道:“薛蟠,你怎麼回事?耽誤大家時間。”
導演衝陳紅海發火,是因為陳洪海一直不捨得打演香菱的陳建月,因此耽誤了拍攝進度。
陳紅海雖然一再下決心,卻還是下不去手。
直到王導發火了,陳紅海才下了手,但是他這一耳刮子還沒打下去,周圍的人就讓他第二天買糖哄陳建月。
最後,這一巴掌是打了,結果也當真打得太狠,等戲拍完了,陳建月捂著臉趴在副導演孫桂榮的懷裡哭了半晌,轉過天來還耳鳴呢。
前世,紅樓劇組20年再聚首的時候,陳紅海還主動提起過這件事,不過原版的《紅樓夢》裡,演柳湘蓮的是侯長容,當時陳紅海開玩笑的說,侯長容把他打到臭水溝裡,那是藉機報復,逗得現場一片笑聲。
不過,這一次變了,柳湘蓮的扮演者換成了易青,而且當時因為他有別的是,最先拍的就是,柳湘蓮暴打薛蟠的那場戲,而演了北靜王的侯長容自然也就沒有替媳婦兒“報仇”的機會了。
送走了這三位,緊接著來的人越來越多,易青給郭曉珍打了個電話,得知酒店那邊趕到的人已經超過三分之一了。
難得有重聚的機會,大家都非常積極,基本上能聯絡到的全都來了。
轉天,易青又和鄧潔去了機場,張麗她們今天從美國那邊飛過來,還有袁梅和周玥,她們也是今天的航班,從廣州那邊來京城。
“鄧潔!”
演元春的程梅剛過了安檢通道,就小跑著朝鄧潔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