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李碧樺!?
易青一愣,這位大姐姐,他太熟悉了。
沒錯,李碧樺現在在國內確實沒什麼名氣,可是再過兩年可就不一樣了,多少文藝女青年就是因為看了她的書才走上了這條路。
易青前世也看過她的作品,不過都是因為看了改編後的電影,才找來了原著看。
李碧樺最擅長的就是寫前塵往事、奇情畸戀,如梨園傳奇《生死橋》和《霸王別姬》,道出了“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的慨嘆;另外她還喜歡故事新編,像《青蛇》,連《白蛇傳》這個傳唱了幾百年的民間故事,她都能推陳出新,不落他人窠臼。
李碧樺自己也說過,她寫作就是為了自娛,如果本身不喜歡寫,只是為了名利,到頭來會很傷心,她相信自己的靈感,她的創作從來沒有刻意怎麼寫,所有的景象、聯想,見到什麼,想到什麼,都是在下筆的時候不知不覺出來的。
李碧樺的作品都是在寫情,她筆下的情充滿了浪漫、激越、悽豔的色調,譬如《誘僧》中的紅萼公主,為心愛的人,生生捱了一刀,直戳心窩而視死如歸;蒙天放對冬兒的愛情三生不渝,千年不變;程蝶衣那種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泥足深陷的情感,以及《生死橋》中,三男二女的情慾糾纏,都揭示了人物複雜豐富的心靈世界,表達了她對情的執著追求,並融入歷史的、社會的、美學的、哲學的意蘊,所以她書中的人物獨具一格,故事別出心裁、瑰奇詭異、雅俗共賞,也為她贏得了“天下言情第一人”的美譽。
像瓊瑤奶奶那種酸爛臭的所謂言情跟李碧樺一比,那就是泡糞。
另外,更讓李碧樺備受關注的,還因為她行蹤特別神秘,從不在大庭廣眾前拋頭露面,而且堅持不公開照片、身世、年齡,容貌。
李碧樺自己說過:別那麼好奇我的面貌,我是那種擺到人群裡,不容易特別被認出來的樣子,沒什麼好描述的。
作為一名作家,和外界的人和事保持適當的距離,對她來說是好的,因為這樣,就不用老記掛著自己的影響力,不去想有多少人正在看她寫的文字,不至於動不動就把自己當成苦海明燈,這樣方才能真可以瀟瀟灑灑地寫。
總之,這就是一個奇女子,面對人生,她冷靜、自制、幽默甚至帶有一點疏離,她說藏比露好,誰也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但對於自己的作品,她卻有著百分之百的堅持,堅持“我為東道主,不作奴才文章”,下筆辛辣且不做刪改,對於被與張愛玲相提並論,也只淡然一句:寫作人都是獨立個體戶,我不願意像誰。
這樣一個奇女子,陳愷歌居然有幸見到了,易青都覺得神奇,要知道,前世那麼多娛記深挖都挖不出來李碧樺的一點兒資訊,網上流傳著的也僅有一張疑似張國容與她的合影。
易青這會兒倒是真想問問陳愷歌,這位大才女到底長什麼樣,可就這樣直眸瞪眼的問,又覺得不禮貌。
至於,被陳愷歌瞄上的是李碧樺的哪一部作品,易青不用想也知道。
“你要改編她的書,打算找誰演程蝶衣?”
這一句直接把陳愷歌給問懵了,他可還什麼都沒說呢,易青這就猜出來了。
“你···你也看過!?”
“這有什麼新鮮的,李碧樺的作品,放在內地,適合改編的也就是這部了!”
事實上李碧樺的這部作品早在幾年前就曾被改編成了上下兩集的電視劇,不過沒什麼影響。
真正讓這個故事被人們廣為熟知的,正是陳愷歌改編後執導的同名電影《霸王別姬》。
“你要拍這部戲,程蝶衣的人選要是解決不了,我勸你最好先別動。”
陳愷歌忙道:“我這邊已經有了幾個人選了。”
“哦!說來聽聽。”
“現在最看好的就是總政文工團的蔡國清,這位你肯定聽說過吧?”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個日出,我送你三百六十五個祝福。
新一代奶油小生,易青能不知道嘛!
只不過,陳愷歌想要找他來演程蝶衣,那絕對是想瞎了心了了,人家最煩的就是被人說娘,哪還能答應演這個角色?
貌似前世,陳愷歌要拍《霸王別姬》的時候,第一個找到的就是蔡國清,只不過人家不答應,沒轍了,這才在李碧樺的推薦之下選了張國容,然後成就了一部經典。
張國容的作品很多,經典角色也不少,可要說給內地觀眾留下印象最深刻的,絕對是程蝶衣,不瘋魔不成活,他在這部戲裡將舊社會一個視戲曲如生命的人給演活了。
易青當然可以把張國容現在就推薦給陳愷歌,可問題是,程蝶衣解決了,那麼菊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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