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就說了，馬哥，我始終覺得既然是做買賣，就得分得清楚一些，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還是規矩點兒好。”
易青沒說的太明，可馬偉都已經聽明白了。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拉不下臉來，都是哥們兒，真要是為點錢就和王碩等人撕破臉實在不值得。
再說了，真要是張了嘴以後在圈子裡也就別混了，保證有一大幫人能把他給罵出花來。
“青子，你是好意，可是這事兒難辦啊！我也知道，照著這麼折騰下去，我這個歌舞廳怕是也維持不了多久。”
馬偉都說著，臉色也是不大好看，他是真想把這個歌舞廳經營好。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性格，無論幹什麼，只要做上了，不說做到最好吧，可也得弄出來點動靜。
現在動靜是有了，海馬歌舞廳開業兩個月，可著京城怕是都沒有不知道的了，前些日子甚至還有記者過來拜訪。
但是動靜再大，不賺錢有個屁用。
其實也不能說不賺錢，關鍵是白吃白喝的更多，要是王碩那幫人也就算了，哥們兒嘛，可有些人馬偉都根本就不認識，到這裡來連吃帶喝的，有時候還要拿點兒，等結賬的時候就一句話：我和誰誰誰是朋友。
有時候，馬偉都也想揪著對方的領子，噴丫挺的一句：你特麼誰啊，誰特麼認識你是哪個孫子，給錢！
可這話能說嗎？
說了就得罪人，沒準轉天王碩，或者其它人就得找上門來要說法。
總之，難啊！
“你既然知道，要麼改規矩，要麼乾脆就別幹了。”
馬偉都苦笑一聲：“我早就想關門大吉了，可大碩他們能幹嗎？好不容易找著個玩的地方，對了，青子，你那買賣是怎麼幹的？真要是你們單位的同事去你店裡買東西，你也能要錢？”
別說同事了，就是主任李虹去買衣服也得給錢，他開的是買賣，不是慈善堂。
“當然了，憑什麼不給，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艹！我怎麼就拉不下臉來。
“到了就這兒！”
馬偉都突然指著前面衚衕裡一家還亮著等的小門臉說道。
“也是老字號了，沒什麼名氣，可東西做的絕對正道，嚐嚐。”
易青跟著進去了，讓他意外的是，店裡竟然還有不少客人，一個老頭兒正忙前忙後的招呼客人。
“來的都是這附近上夜班的，我以前下了夜班就來這裡吃，別看門臉兒不大，東西是真好吃，兩碗滷煮，加肉。”
老頭兒答應了一聲，沒一會兒就端來了兩大碗滷煮，外地人要是大半夜聞著這味兒沒準都能吐了，可老京城人聞著這滷過的下水味兒那是真香。
“喲，不賴啊！”
夾起塊肥多瘦少的五花肉，撲鼻的香，塞進嘴裡肥而不膩，香。
稀里呼嚕。
陳養正要是在這裡，看著大老闆半夜不睡覺，對著一碗豬下水這麼使勁，非驚掉了下巴不可。
“馬哥，歌舞廳的事你就不想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