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在穿透大氣層的這一刻，楊凌心中除了那股逍遙自在的意境之外，還有一絲惆悵。
還有一絲迷茫。
身邊，女兒也是如此。
她輕聲道：“爸爸，我們還算是人類嗎？”
聞聽此言，卡莉兒也是好奇的轉過頭來，看著楊凌。
兩位女孩心中都有疑問。
人，離開了生養他的大陸，還算是人嗎？
這是生命的拷問。
楊凌沉默了。
三人一路向上穿透大氣層，逐漸的脫離的星球的引力，但心中的迷茫卻是更甚了。
甚至有一種，沒根了的感覺。
“心魔……”
楊凌心中猛的冒出了這個詞來。
久違了的心魔，在衝破大氣層的這一刻出現了。
邁入星空的腳步，不可能那麼的順利。
身邊兩位女孩子都是天賦卓絕之輩，也都感受到了自己的心魔，但是，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心魔就不會化解。
楊凌回頭再度看了眼卡瀾星，又看向了前方恢弘的黑域，以及黑域之外那無邊無盡，冰冷而又黑暗的宇宙，突然笑了起了。
他淡淡笑道：“我們當然是人了，但不是普通的人，是特殊的人。”
兩位女孩認真的看著他，卻聽楊凌淡笑道：“從我們開始修煉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凡了。”
“我們是要逆天的人，是修士，就這麼簡單。”
簡簡單單的話語，兩位女孩都是一愣，隨即眼中均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啊，我們是修士。
返璞歸真，修士算是人嗎？當然算，但卻是走在逆天之路上的人。
簡簡單單，真真切切，就是如此。
心魔如同潮水一般退去，蕾雅臉上的迷茫同樣褪去，她抱著楊凌的胳膊咯咯笑道：“在我心裡，我首先是您的女兒，其次才是修士！”
“我身體裡留著您的血，是您生命的另一種延續，所以，您是什麼存在，我就是什麼存在！”
“就是這麼簡單！”
蕾雅當真聰明伶俐舉一反三，這一刻的她彷彿找到了自己生命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