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煙,雖然我知道你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但是這是真的,就連蘇景之也十分確定,他曾經去參加過夜洛寒的葬禮,親眼看見——”
因為害怕雲以煙會接受不了,所以剩下的話楚婉沒有忍心再說下去。
“以煙,我不知道你今天在美國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你一定不要太過於激動,那個人究竟和夜洛寒長相有如何相似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確定,他真的不是夜洛寒。”
“他——真的死了?”雲以煙弱弱的問道,不知道是在和楚婉說話,還是在和自己說話。
“以煙,已經一年過去了,就算你再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也得清楚夜洛寒已經離開了,他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你不要再這樣了,可以嗎?”楚婉說道。
雲以煙沉默了,那些帶著溫度的眼淚一次次的從她的眼角滑落,此時此刻,她的心情就像是從山峰跌入谷底一般。
從見到那個和夜洛寒一模一樣的人到現在為止,不超過五個小時,而在這短短的五個小時內,雲以煙的腦海早已經變得混亂不堪了。
“以煙,我覺得你一定是太想念夜洛寒了,所以才會把別人當成是他,當你去美國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些擔心了,畢竟之前你在那裡經過了太多的痛苦和難過。”
見雲以煙那裡毫無一點的動靜,楚婉繼續說道。
“別擔心了好嗎,好好冷靜一下不要太激動,明天你就回國吧,合同的事今天也談的差不多了吧,就算談不好你也儘快回來吧,以煙,我很擔心你現在的狀態、”
“小婉,我真的好希望他還活著,就算他責怪我,不原諒我,或者根本不認識我也好,只要他還活著,我就已經滿足了。”
雲以煙流著眼淚和和楚婉說道。
“以煙,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很抱歉現在我沒有在你身邊陪著你,可是,對於夜洛寒這件事,你總要學著放開,你不能一般輩子都被禁錮在這上面你知道嗎?”
手機另一端的楚婉滿臉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小婉,我想靜一靜。”
“好,你要好好自己想一想,這種事情我說的再多也不如你一個人思考來的有用。”
說著,楚婉就主動掛掉了電話。
此時此刻,一切又重歸於寂靜,獨自一個人守著偌大而空曠的房間,無影無形的孤獨卻像海潮一般狂奔而來。
窗外是一片燈火闌珊的熱鬧景象,無數人都夢想著有朝一日能站在這樣的高處去俯瞰這整個世界的繁華,可偏偏雲以煙卻是無動於衷。
今天看見的那個fred已經完全將雲以煙心裡塵封已久的記憶揭開了,從前夜洛寒的所有一切就像是一場漫長的,迴圈播放的電影一樣在雲以煙的眼前一幕幕上映。
那些難過和思念已經在時間的累計下塵封太久了,以至於現在的在一時之間全都噴湧而出,讓雲以煙很難走出來。
過往種種,在她的心裡已經生根發芽,這一年來,雲以煙只是裝作表面上毫無關係,可沒人知道,她的心,早就已經是遍體鱗傷了。
正當雲以煙一個人出神的想著什麼的時候,房間的門卻突然響了,她擦乾自己的眼淚,走過去開啟了門。
門外站著的人是木錚曉,此刻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滿是擔心的看著雲以煙。
“以煙,我擔心你會睡不好,所以送一杯牛奶給你。”
“謝謝木叔叔。”雲以煙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接過了木錚曉的牛奶。
“怎麼樣?心情還是不好?”
“我還好,今天是我失態了,對不起,我讓您為難了,客戶那邊一定不好交代。”
雲以煙抱歉的對木錚曉說道。
“沒關係,他並沒有在意這件事情,還打電話過來詢問你的狀況,不過,以煙,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看見那個叫fred的人情緒就變的那麼激動?”
木錚曉奇怪的問道。
“是我認錯人了。”雲以煙解釋道。
“木叔叔,如果這邊的合同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明天我就想回國了。”雲以煙一臉認真的對木錚曉說。
“好,這一點你倒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以煙,我也是想找你說這件事的,合同的事情今天已經談的差不多了,你就想回國吧,冷靜一下。”
木錚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