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俊今年歲數也不小了,到了該成婚的年紀了,這兩年來,父親叔伯們天天催日日催,但他油鹽不進,只以一句,尚未到時候為了結。
做父親的老相國,除了把他揍一頓出氣之外,被無他法。
陳樂天問李成俊有沒有心上人,李成俊不理會他。陳樂天就在那自顧自的說,我家那位啊,非要去西蜀學拳,不給她去還不行。而且非要等學成歸來再跟我成親,搞的我這個做夫君沒辦法,只得派人去保護她,還得一邊在京城替她擔心。所以說這個女人啊,就是麻煩,李兄你遲點成婚是正確的。
“西蜀學拳?”李成俊微挑眉毛。
陳樂天點點頭,。
李成俊道:“我認識西蜀一位拳法宗師,姓龍。他是西蜀名氣最大的拳師,不知尊夫人要去拜的是不是他。”
陳樂天笑道:“絕不可能。拙荊家只是普通人家,你認識的人他們家不可能認識的,你說的那位龍姓宗師我聽說過。拙荊要去拜的師父,是那位龍宗師的徒子徒孫倒是有可能。”
陳樂天跟李成俊說起自己與李萱兒幼年的相識,想起李萱兒幼年時的辛苦,感慨萬分,發誓說以後一定要萱兒好,不會讓她再過苦日子。
李成俊聽著這些,臉色忽的有些黯然,走到屋外。
陳樂天跟著走出來,看李成俊有些寂寥的背影,問道:“李兄是不是有喜歡但很難在一起的心上人?”
李成俊過了良久,才點點頭。
李成俊其實不喜歡跟人說自己的感情,現在能點頭承認,已算是把陳樂天當做很親近的朋友了。
陳樂天微微一笑,又想開始扮演感情指導者的角色了。
記得上一次扮演這個角色,就讓停滯夏境十年的王重陽,悍然踏入秋境,在江湖上引起軒然大波。
陳樂天道:“我就問李兄兩個問題。第一,那女子愛李兄嗎?第二,是李兄家裡人不同意,還是整個世界十有八九的人都覺得李兄與那女子不適合?”
李成俊走到一顆銀杏樹前,抬頭看向光禿禿的樹枝,道:“她愛我,是我家裡人不同意,因為那女子的家族與我的家族向來不合。不共戴天的那種仇怨。”
陳樂天一拍手,道:“那這事兒好辦,非常好辦,只要我出馬,起碼有六成把握。”
李成俊立刻轉身,盯著陳樂天,眼中滿是不信。
陳樂天料到他會是這個表情,自信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不信,但試試總可以吧,你放心,最多也就還是你倆不能在一起,有啥好怕的。”
李成俊一想,倒也確實如此。權且死馬當成活馬醫了。於是便點了點頭。
陳樂天道:“那就這麼定了,你彆著急,現在暫時別忙著跟我說,過段時間,等到了春天,我去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李成俊有些憂傷的對陳樂天笑了笑,伸手摺了個樹枝,淡淡道:“無所謂,人生,哪能事事圓滿。我這一生,已經夠幸運的了。”
陳樂天卻鄭重道:“愛情,不是一個人的事。一個愛你的女人,如果你辜負了她,作為男人的我們傷心,都是其次的,重要的是她的一生,可能就會被我們毀了。說的有些拗口,但你應該能明白。你這輩子是夠了,但她不夠啊。”
李成俊不點頭也不搖頭,不置可否,腦子裡忽然掠過百姓口中常說的一句話:女人,都是浮萍命,漂到哪兒就是哪兒,由不得自己。
與此同時,陳樂天腦海裡也忽然現過同樣的話。
兩個男人此刻倒是心有靈犀的,作為男人中的佼佼者,在此時都有些憐惜女子的可憐。
忽然兩人都有些想喝酒,便出了青天閣,李成俊挑了一家酒館。閱讀書吧
陳樂天見掌櫃的對李成俊很恭敬熟稔,就知道李成俊常來這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