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戰場已經半年了,但陳樂天打過的仗,殺過的人,永遠都在啊。
陳樂天和那位不知哪個門派的道上大哥玩了會眼神遊戲,惹得那位老哥怒氣衝衝的。
但陳樂天又怎會把這樣的人放在眼裡,付了飯錢,就跟劉大明走出了火鍋店。
沒走多遠,又看到一家炸串店。陳樂天聞起來很香,又點了幾個大肉串和幾串素菜。
“東家你真能吃,不過跟侍衛頭子比起來還差不少。”劉大明笑道。
陳樂天吃著肉串滿嘴油乎乎的道:“我當年也能吃,現在講究身體健康就沒敢多吃。肉生痰溼你沒聽過啊?”
劉大明點點頭:“東傢什麼都懂。”
“你拍馬屁的本事真是一會天一會地,是天的時候能拍的我通體舒坦,地的時候敷衍二字都寫滿臉上。”陳樂天道。
“喲,二位也在?”忽然旁邊想起一個聲音。
陳樂天跟劉大明定睛一看,幾個人出現在他們旁邊,為首這人正是方才在火鍋店裡大聲說話被陳樂天瞪了好幾下的道上之人。真是冤家路窄啊。
“幾位老哥也沒吃飽嗎?”陳樂天吃罷,拍拍手,說道。
那為首臉上有刀疤的老哥個頭很高,很魁梧,陳樂天和劉大明本就不算矮,但這老哥至少有九尺,看他們都要低著頭看。
“你從哪來?”四個人把陳樂天和劉大明呈包圍的陣勢,為首九尺刀疤老哥氣勢洶洶。高度優勢讓他膽氣徒增,比之前光動眼神時有底氣多了。
“老哥們,請讓一讓。”陳樂天拍拍九尺刀疤的胳膊,和善的笑著道。
要是在軍伍裡,誰敢這樣跟他說話,他早就約去校場幹一架了。但是在外面,但是現在的他,真的是不想跟這樣的人起衝突,就好比他走路的時候會避開踩到地上的螞蟻。
但無奈的是人跟螞蟻不一樣,螞蟻可能還會感謝你饒它一命,但人不僅不會認為是你饒他,甚至還會覺得你是怕他。
“到哪去?我看你們是不是看起我飛哥?我飛哥的名號在吃街是不是不管用了?你們打聽打聽了嗎?”自稱飛哥的九尺刀疤冷笑著道。
“怎麼著?”陳樂天揉揉額頭,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和善,儘量不要脾氣上來。
可越是這樣對方就越橫,九尺刀疤手搭上陳樂天的肩膀,稍稍用力。
陳樂天微微皺眉,正準備給他一掌。
與此同時劉大明瞥見九尺刀疤腰間掛著一塊價值萬金的玉佩,這塊玉佩跟他的佩刀一起掛在袍子下,要不是他抬手還露不出來。
劉大明湊過去,在陳樂天耳邊輕輕說道:“他腰間的玉佩價值萬金。”
陳樂天本來正準備出手把他們揍一頓,真敢對老子動手,老子就不能再讓了啊。但聽劉大明這麼說,他也立刻明白過來,當下不動真氣,一腳不輕不重踢在九尺刀疤的襠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