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樂天躺在床上,黑暗中,他想起李萱兒的臉龐。
他覺得許久沒見的李萱兒,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臉上的神色,跟在京城時判若兩人,身上的那股子難以言明的氣勢,也漸漸開始有破土而出的感覺。
說實話,一開始陳樂天是不贊同李萱兒去學什麼拳的。
女人嘛,在他的呵護下安然成長安穩變老安心離開人世,就行了,學什麼打打殺殺的武功,我陳樂天難道需要自己心愛的女人去如此辛苦?這不是笑話嘛。
但萱兒說的那句:我想若干年後,站在樂天哥哥身邊,在眾人看來,仍舊能配得上樂天哥哥。
這句話讓陳樂天無從反駁。
他可以給萱兒一切他所擁有的以及不擁有的,上天攬月,下海撈針,一切一切,他都願意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但是,有一件東西他給不了,那就是萱兒自身的強大和優秀。這東西,只能萱兒自己去努力。
他尊重萱兒的選擇,他愛萱兒,所以只要萱兒開心,他都願意去讓她做。
他只要保護好萱兒就行了。
現在,看到萱兒短短几個月,就有了如此巨大的變化,他也打心底替萱兒高興。
“萱兒,如果你終究不是個普通人,那我就放手讓你去飛。”陳樂天躺在床上喃喃自語。
今晚有些奇怪,躺上床這麼久,他都沒有睡意,很奇怪啊。
此時,忽然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
“陳公子,是我。”
是漕幫大公子蔣天留給他的管家,這麼晚了來找我幹什麼?陳樂天覺得很奇怪,下床開門。
管家頭髮有些斑白,但滿臉的精明和忠臣樣,昭示著他是那種世代為一家做事的那類人。
管家走進門,拱手道:“陳公子,有件小事,我想了想,還是得跟你說。”
陳樂天點點頭給他倒杯水,示意他說。
管家道:“前幾日,我下屬在查李姑娘一行人住處時,一個下屬無意間看到有人趴在距離李姑娘住宅對街的酒樓頂上。我那個下屬當時也沒在意,更沒放在心上。今天晚上,我請下屬們吃飯,在飯桌上,那個下屬無意間提起,說趴在屋頂上吃燒餅不知是什麼感覺,然後他才說起那天看到的事。後來我想想,那間酒樓裡李姑娘宅子並不遠,會不會是有心人...”
陳樂天皺眉道:“什麼時候的事?”
管家道:“大概是三天前。”
陳樂天又問:“能確定那人是做什麼的嗎?”
管家道:“當時那下屬也沒在意,所以並不能確定。我來跟陳公子說,其實也並不確定,但我覺得還是要說,您比我們厲害,也許您能看出什麼關竅來呢。”
陳樂天拍拍老管家的肩膀,道:“多謝寧管家,你說的我知道了。”
寧管家拱手告退。
陳樂天重新回床上躺著,盤算著寧管家的話。
距離萱兒住處不遠的酒樓樓頂,趴著個人在上面吃燒餅?陳樂天想象一下那個場景。紫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