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贏了?”顧嵐欣喜地看著走來的凌寒問道。
“贏了,但是贏得很慘。”凌寒看向被毀的不成樣子的荒炎宗,嘆氣道。
這一戰從下午打到晚上,內宗修煉塔被損毀,聚靈爐被吸乾,還有城門城牆也是倒的倒塌的塌,弟子長老們也是死的死傷的傷程池跟聶安二人也是看著這一片狼藉,心裡五味雜陳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夜色下嚴尊那魁梧的身軀此刻卻顯得格外淒涼。
“府主,您沒事吧?”看著走過來的玄塵,眾長老們也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只是他,現在一定很難受吧。”玄塵理了理衣袖,轉頭又看向了遠處一動不動的嚴尊。
“宗主!”荒炎宗的長老和弟子們紛紛跑向嚴尊,隨即半跪於地向他行禮。
“從即日起我便不再是你們宗主,這瑜安城也不再有荒炎宗這個名號。”嚴尊看向那佈滿繁星的夜空說道。
“什麼?萬萬不可啊宗主!”龐旭長老幾乎失聲痛哭地說道。
“師尊!宗府雖然被毀,但是人心沒有散,荒炎宗數百年基業,不能就此中止。”一向寡言少語的聶安也說話了。
面對長老以及弟子們的請求,嚴尊似乎沒有半點動容,似乎他心裡已經做了決定。
遠處的玄塵看著這一幕,眼神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片刻後朝嚴尊走去。
“嚴尊,我方才想了下,荒炎宗重建雖然工程浩大,耗財眾多,但是畢竟是除妖造成的損毀,我看可由太守稟明聖上請朝廷出手相助,在此期間各外宗內宗弟子可暫且住在我府內,受傷者我府全力醫治,未傷者可在我府內正常練功休息,我願將我府內功法傾囊相授,至於傷重不治者,給他家族的撫卹之錢也由我來負責。”玄塵平靜地說道。
“什麼?玄塵你…………”嚴尊一時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楚長老也走上前來對嚴尊說道:“嚴宗主,今日一戰我兩家拋棄舊日恩怨共同禦敵,現在一方有難另一方豈能坐視不管。”
玄塵繼續說道:“其實那凌寒說的對,我們這些宗派把名望榮華富貴看的太重了,因為一個賽事,多少宗派互相敵視,這才被妖族乘虛而入,我看以後我兩家之間可多有來往交流,自家功法也不必藏著掖著,這些年輕一輩們是宗族的未來,他們能學多少是多少,以後再有這樣的危險他們才能安全度過啊。”
“你說的有道理啊,我們之前都太狹隘了。”嚴尊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
玄塵隨即笑著說道:“其實吧,你我二人對那京城的萬聖府還有那五大宗門都不怎麼喜歡對吧,那幫吃皇糧的傢伙除妖他們懶得幹,享福倒是比誰都急,咱們實際上是一條路上的,哈哈。”
玄塵這番話直接把臉色緊繃著的嚴尊給逗笑了,這還真是句大實話,京城的宗門跟他們的宗門完全不是一路人,那萬月天跟他們也不是一類人。
“你這老東西說話還真有一套。”嚴尊笑道。
月光下兩位名望頗高的老人這番對話算是未來奠定了一個基調了,這玄雷府和荒炎宗自此就是至交了。
好在外宗的各間客房臥房損失不大,可供人們暫且休整一晚,至於那那猴王的屍體,則被搬運到大堂裝進了一口棺材裡。
玄塵隨後轉身朝眾人說道:“諸位明日可隨我回玄雷府暫住。”
嚴尊也說道:“各位就依玄府主所言吧。”
夜晚,顧嵐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一個人呆坐在屋頂坐著,雙手捧著臉看著白天大戰後滿目瘡痍的廣場發呆,而凌寒則早早地睡去了,畢竟今天這場戰鬥消耗實在有點大,不過這次顧嵐依舊不孤單,葉馨兒瞧見了屋頂上的顧嵐後便走了過去。
“睡不著覺嗎?顧嵐。”葉馨兒親聲問道。
顧嵐被嚇了一跳,看到是葉馨兒後才緩過神來。
“每當白天遇見了很激烈的事情後就容易失眠,也不知道是不是病。”顧嵐苦笑著自我吐槽道。
“這樣啊,那個你跟凌寒認識多久了?”葉馨兒輕聲問道。
“你說凌大哥啊?我跟他算剛認識吧,我們是前不久在荒炎宗大典上才相識的。”顧嵐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葉馨兒愣了一下,隨即皺著眉頭說道:“你跟凌寒不是一起的嗎?我以為你們認識很久了。”
原來葉馨兒把自己當成凌寒那誰了,顧嵐聽完俏臉瞬間泛紅了,慌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們不是那種關係,你不要誤會。”
見到顧嵐如此失態,葉馨兒也不禁失聲笑道:“行吧行吧,我還以為你也是那神秘宗門出來的。”
“什麼宗門?”顧嵐疑惑地問道。
“他沒跟你說過嗎?” 葉馨兒答道:“我師尊說他來自一個傳說中強大的宗門,他現在這一身強大的靈力也是那宗門所傳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