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雷!”嚴尊大聲喊道,這種程度的攻擊別說韓雷了,就連他身邊這些長老要想硬接都是相當困難的,他低估了凌寒,縱容韓雷為所欲為激怒後者,結果如今害他喪了命。
不過緊接著一股殺意直上心頭,在瑜安城他荒炎宗就是天就是法,哪怕是太守對他都要客客氣氣,如今一個陌生人初到此地就敢當著他的面殺他弟子,那他也絕不能坐視不管,既然如今這名聲已經臭了,那乾脆斬草除根殺了這二人,不然他嚴尊也別做這個宗主了。
想到此處,嚴尊直接衝向擂臺,正欲直接對凌寒動手,卻發現擂臺並沒有碎開,而是整齊地被劈成了兩半,凌寒半跪在裂口出,輕輕將手從裂縫中抽出,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淡淡地看向嚴尊,嚴尊看了凌寒一眼,又朝之前韓雷站立的方向看去,那韓雷還有幾分氣息,只是之間半炷香時間前還不可一世的他,此刻竟然面色慘白,癱倒在那裂縫一邊,口齒不清地胡說些什麼。
原來凌寒還是留了手,為了不傷到韓雷,凌寒並沒有將靈力擴散開來,並且目標一開始就是衝著擂臺去的,如果不是如此,哪怕靈力有一絲絲的蔓延開來,那麼這股足以將數丈方圓的青石擂臺完全擊碎的力量,將會直接將韓雷大卸八塊!
此時幾位長老和聶安也趕緊起身來到擂臺上,周圍弟子也湊了過來將凌寒團團圍住,似乎有直接動手的意思。
凌寒只是淡淡地看向一臉嚴肅的嚴尊,然後輕笑著說了句:“嚴宗主,我贏了!”
“欺人太甚!”其餘弟子倒也是不怕死,還想一擁而上,卻被嚴尊喝住。
“你們這些傢伙,也不想想能不能打得過人家?”嚴尊低聲說道。
嚴尊明白,凌寒之所以留韓雷一命,並非完全處於忌憚,因為就從實力來說整個荒炎宗能說完全勝過他的,也只有嚴尊自己了,其他長老跟凌寒都是在伯仲之間,甚至那聶安都不及凌寒的一半,能夠在如此年紀就有此般靈力的,背後的靠山一定不小,因此既然凌寒已經留手,並且是韓雷有錯在先,那麼嚴尊他自己也只得見好就收。
“今日比試,是韓雷輸了,此子老夫日後會嚴加管教。”
隨後嚴尊走到顧嵐身前,說道:“顧小姐,劣徒管教不佳,老夫代他向你道歉了。”
顧嵐倒是挺懂禮數,也是趕緊回禮道:“嚴宗主不必如此,選拔應當全力以赴。”
嚴尊回頭看了看被嚇到幾乎魂飛魄散的韓雷後,嘆了口氣,讓其他弟子把韓雷抬下去。
緊接著嚴尊便看到擂臺上掉落了一根被白布包裹著的東西,順手將其收入手中。凌寒微微一驚,這才發現身上帶著的妖爪剛剛掉了。嚴尊開啟白布,看見了那根紅色妖爪。
“果真是此人所為,此人不簡單啊。”嚴尊心中暗暗想道,然後當著廣場數千人的面,說道:“從即日起,凌寒,顧嵐便是我荒炎宗的客人,宗門之人需以賓客之禮相待,不得怠慢!”
此言一出全場愕然,能讓嚴尊如此放下身段的年輕人,凌寒還是這瑜安城十幾年來第一個。
嚴尊說完,抬手對凌寒說道:“請來宗門一敘,顧小姐的傷由我宗門全權負責。”
凌寒本想拒絕,一聽到嚴尊願意為顧嵐治傷,便立刻答應了下來。一旁的羅靈等外宗弟子此時對凌寒滿滿都是敬佩,當然也有一點嫉妒,若是他們有凌寒十分之一的實力,韓雷這些傢伙也不至於如此欺負他們。
隨後嚴尊便命人準備豐盛的宴席款待二人,顧嵐的傷口也被敷上了藥,醫師說只是一點點皮外灼傷,敷上荒炎宗特製的金創散後一兩天便能恢復。
宴席上嚴尊倒是十分客氣,不停的跟凌寒聊天,當然了也是想順便套凌寒的話,想要套出他的背景和靠山,不過最終目的還是拉他加入荒炎宗,這樣在獵妖師大會上荒炎宗就有了一張近乎完美的底牌,至少能保證穩穩拿到令牌,甚至可以衝擊一下前十強榜。
若能如此,那荒炎宗必定名聲大振,榮華富貴什麼的絕對少不了。
“凌兄弟師從何人啊,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嚴尊笑著問道。
凌寒也不是傻白甜,在外闖蕩對於身世宗門可不能輕易透露出去,於是便答道:“我家師尊不讓我等弟子隨意說出他名號,他脾氣不好,我怕哪天突然找上門來教訓我一頓,哈哈。”
“呵呵,真是如此啊,你家師尊還真是有趣。”嚴尊知道凌寒不願多說,便不再問。
而凌寒則是一點也不客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說實話這荒炎宗宴席的伙食還真可以,雖然酒比不上紹柳鎮潼苒釀的聖酒,不過也是人間少有了。
嚴尊知道硬拉凌寒入夥八成不行,於是改口向顧嵐搭話:“聽說顧小姐千里迢迢來到瑜安城,就是特地為了我荒炎宗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