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蕪然看了眼洛敬，沒有挑明，“我到是要聽聽什麼樣的理由能讓你認定兇手就是我。”她篤定餘茂塵會將洛敬說出來。
果不其然“洛敬，來，你告訴她，你都聽到了什麼。”
洛敬小步的邁過來，看樣子似乎是在害怕，不過柳蕪然可不落下他眼底的笑意，那叫貪婪，一個人什麼都可以掩蓋，唯獨貪婪。
洛敬眼神遊離，聲音細小卻足夠讓這裡的人聽見“那天，柳姑娘突然去找掌門我就覺得不對勁，於是跟了上去，聽到他們的對話，其實她根本就不是神君的女兒，我想可能是掌門知道了這件事，所以她要滅口。”
當時的他明顯與沈逸寒在外等待，連沈逸寒都沒聽到，更何況是他。所以，只可能是陸昊蒼詢問他的。顯然他將這個事情打亂了告訴了餘茂塵，而餘茂塵早就看不慣她，所以兩人這是合夥演戲呢。
沈逸寒準備反駁，畢竟當時他與洛敬在一起，柳蕪然伸手攔住了他。洛敬竟然敢這樣說，那就早已準備好若沈逸寒真的站出來幫她說話，那麼就可以趁機給她安個被妖女蠱惑，亦或者幫兇的罪名。
“那還真是厲害啊，我一去找他你就覺得不對勁，我是該誇你未卜先知呢還是早有預謀啊？說話之前還得先過腦子，不然，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柳蕪然展顏笑著，語氣裡皆是嘲諷，配上她那傾一世的容顏卻莫名的有些鬼魅。
“我只是一時情急了，你有證據證明不是你乾的嗎？”洛敬自認為已經做得很足了，誰知道雪域卻一心向著柳蕪然，且自己的話也出了漏洞，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柳蕪然抬腳緩步走向他，黑色沙衣被微風帶起撫摸著她的肌膚，頭上的朱釵相撞發出細微的聲音，他們站在同一地平線，她卻永遠可以俯視眾人。
“那你呢？能證明我就是兇手？”她勾起唇角，走到洛敬的身測，聲音一字不落落入眾人耳中“若沒有，就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餘掌門，還要繼續說你的證據了嗎？”她扭過頭對著餘茂塵嫣然一笑，好似方才出口諷刺的人不是她一般。
“哼！”餘茂塵一拂衣袖，蒼老的容顏上盡是怒意，自從紫淵的事故之後，九重山已經落下了不少口舌，若連這事都過不去，那就真的是顏面掃盡了。
“柳蕪然說笑了。”凝千染在一旁開了口，她的話向來很服眾，“餘掌門這次只是心急才誤會了姑娘，還望姑娘海涵。”
柳蕪然冷笑，視線停留在餘茂塵的身上，“也對，畢竟仙族那麼多人審問我，我能不海涵嗎。竟然有人替你說話，那就翻過這一頁吧。”
此時正進冬日，寒風呼呼的吹過，在場的人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姑娘挺眼熟的，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她問的之前自然不是沈若擎那次。
凝千染微微一笑，“在我還未當上域主前，有一次外出遇到妖物，受了重傷，是姑娘救的我。”她故意將聲音提高了些，好讓這裡的人都聽到。
於是他們果然都聽到了，一個個開始小聲的討論，餘茂塵的臉愈發的黑了。
“喔。”她記不清了，畢竟是很早的事，也沒留下什麼印象，但依稀記得有這樣一件事。
“行了，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在去追究也沒必要，洛敬啊，你是陸掌門的親信，我看由你繼承他的掌門之位再合適不過了。”餘茂塵道。
只是還不等洛敬上演推脫的戲碼，便被人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