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藍渾身一怔。
就是一整顆心臟都跟著顫了顫。
凌冽望著他,舉例道:“想想你的岳父,司南。”
這天晚上,傾藍從凌冽房中離開的時候,那罐啤酒已經被他喝完了。
他回到房間裡,清雅已經洗過澡,安靜地坐在電腦前忙碌著。
室內燈光柔媚,曼妙的光影籠罩在她的身上,長髮微溼,沒有自然吹乾,靜靜披落在肩頭。
她洗淨鉛華的模樣,有種雲高恬淡的氣質,這是傾藍一直最喜歡的時候。
而每當她變成那個高高在上的女帝,她臉上的妝容,都讓他心裡衍生出許多的距離感。
其實,他還是很愛她的。
很愛沒有任何負擔,簡簡單單、就好像一大片淡紫色的薰衣草一樣的她。
傾藍不記得有多久沒有跟雅雅單獨約會過了。
她總是很忙。
天不亮就起床了,天黑透了才回來。
嘟嘟之前很小,她在寢宮的時間,幾乎都是嘟嘟休息的時間。
最長的時候,有整整三個月她沒有機會見兒子。
而有時候很多避不開的應酬,她還拖著傾藍一起去。
傾藍覺得兒子在母愛上一直都是缺失的,不希望再離開兒子,讓兒子變得連他都不認得了。
可事實上,他還是不得不每個禮拜陪著她出去至少三四天。
從凌冽那邊回來,在想著下午幼兒園的事情。
他在想,為什麼父皇說外公的事情他管不了?
難不成,外公是被人利用了嗎?
望著眼前的姑娘,傾藍心疼,也覺得陌生,更覺得前路茫茫。
因為從小到大,不管他犯什麼錯,父親從未用如此犀利的詞語跟他對話過。
清雅見他回來。
她笑著上前,拉過他的手臂,問:“sky,怎樣,你跟父皇說讓文琛給嘟嘟做御侍的事情了嗎?”
傾藍望著她期待的小臉,還有美麗的眼睛,道:“雅雅,我沒說。”
清雅擰著眉頭,望著他:“你什麼意思!”
傾藍坦白:“我不想讓文琛去北月。
因為方沐橙是個連帝王不願意做的人。
他這樣的胸懷,我們怎能委屈人家、怎能開口讓人家的孩子給咱們的孩子當御侍?
更何況,方沐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