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傾慕躺在按摩浴缸裡。
手機一個勁響。
他閉著眼,充耳不聞。
因為他給傾藍的號碼專門設定了一個鈴音,只要聽見這個鈴音,就知道是誰打過來的。
一遍,兩遍,三遍、、
孜孜不倦。
之前也有過傾藍打電話過來,但是傾慕不接的情況發生。
可是最多響個兩三遍,就停下了。
這次卻響了十多遍,還在堅持著。
貝拉在洗手間外,來來回回地走著,她特別心疼傾慕。
別的不說,如果傾慕真的狠心不認傾藍了,那傾藍的電話直接拉黑名單就行了,或者直接摁了就行了。
偏偏他沒有這樣做。
他由著傾藍的電話一遍遍響起。
貝拉知道,這不是未接電話,而是折磨傾慕的心。
那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為了傾藍,傾慕豁出去太多,付出太多。
那種手足深情不是說散就散的,那是血濃於水、永遠不變的。
而現在,傾藍的電話卻讓傾慕如此為難。
又或者,是這個兄弟讓傾慕如此為難。
貝拉走了許多遍,終於抬手敲了下門,而後將洗手間的門開啟一點:“老公,要不要接一下?”
傾慕不說話。
貝拉明白,這樣響下去,傾慕的心裡並不好受:“要不然,我接?
我就說,你不在,所以我不敢接,然後問他什麼事情?”
傾慕終於睜開眼,看向手機。
貝拉會意,立即跑上前拿著手機遞給了傾慕。
傾慕白了她一眼,接了電話放在耳邊:“是我。”
傾藍聽見傾慕的聲音,好像很糾結。
剛才一個勁打電話,現在卻是一個字都不說了。
傾慕等了會兒,皺起眉頭:“沒事我就掛了!”
“傾慕!”他終於出聲,卻是糾結的口吻道:“傾慕,洗髓池出事了。”
傾慕:“、、”
“我兩個月前就想告訴你,但是一直怕你誤會是雅雅搞成這樣的,所以猶豫著沒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