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顆對著她緩緩浮來的太陽燭照、眼眶中淚花打轉的離傾影喃喃一聲後發瘋似的就要朝遠處衝去。
“讓這小東西自己過來、”
然而離傾影剛衝出數米、炎天之主又是伸出手掌隔空將離傾影接回身邊。
風沙蕭蕭、嗚咽而鳴、
遙遠處、東皇太一皺起眉頭,控制著冰之女皇的冰蓮位於炎天之主身側百米外,如在東域人間仙境那般、這位絕世強者來此後將密冰之蓮壓下了半米。
冰之女皇轉頭深望了東皇太一一眼、未曾言語。
此刻、四人就這樣安靜轉眸在遠處緩緩浮來的太陽燭照身上。
…
黃昏落幕、一丈大小的太陽燭照停留在了炎天之主二十米開外。太陽燭照消失、一道被鮮血包裹著的男子徐徐浮現。
能凝化出太陽燭照的武學者自是冷道無疑、可現在…若說面前這道血人是任何一位他們並不知曉的世俗之人,面前四位強者大抵都不會反對。
看不清臉龐、渾身衣袍除了腰身以下以一縷淺淡的陰陽武源遮體外,這位垂下腦袋的血人原本健碩的肌肉現在佈滿了條條血肉裂開的血縫。
血人脖頸處、那是一縷微弱到虛無的陽武源還在苦苦支撐著體內的最後一絲生機不會消散,可再看血人四肢,絕大多數部位因為模糊的血肉耷拉下來已經露出森森白骨。
此刻、冷道好似一具沒有魂魄的血液傀儡。麻木的挪動著腳步對著炎天之主一步步走來。
二十米、尋常俗世之人不過三五息都能輕易躍來,可對於這位僅殘存著淺弱氣息的天道者來說,這好像是天與地的距離。
無聲而來、
終於、冷道走到了炎天之主面前一米處。
“喏、很高興你今日斬殺了十七位無始境界的對手。”
父子二人靜默數十息後、炎天之主淡然出聲,率先打破了五人壓抑太久的平靜。
“呼隆、呼隆、”
四人耳畔、冷道喉嚨血沫滾動的聲音清晰傳來。
“老、老東西、”
腦袋無法抬起的冷道細弱蚊嗡的嘶音喑啞響起。
“你、你…你一定沒本公子長得…長得俊。”
“咳咳…咳咳、”
一句話似乎用盡了冷道苦苦維持著的那一縷殘氣,冷道話落後似是在發笑,可劇烈的咳喘聲又是將冷道嘴角的血沫拉扯的老長。
冰蓮之上、冰之女皇眼眶中淚花打轉。
恰似冰之嬌女、曾未見天道之人。
東皇太一嘴角微呡、青金雙眸中恓惶湧起。
炎天之主聞聲、更顯沉默。
面前、冷道語止後機械性轉身,一步只能挪動二十公分的距離。
相距離傾影三米的淺步,冷道生生走了一刻鐘。
“走、”
滿身血腥氣的天道者在美人兒眼淚簌流之中,耗盡最後半口殘氣抬起手臂數公分,冷道手掌搭上人兒玉指一瞬,炎天之主籠罩在離傾影身上的禁制當是破解了去。
禁制破除、這位今日以一己之力對戰十三位無始天品強者的天道者,一頭栽進了愛人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