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幽府之主動盪的帝魔氣譁然消散,甚至面對這股不可抗拒的的波紋力量,他的身軀都是滯緩起來。
他可是魔道的至強者、現在面對炎天祭司這種看似毫無攻擊力量的玄妙波紋,他卻連移動身軀的簡單行為都受到了限制。
然而感知著接下來的一幕,幽府之主隱藏在帝魔氣下的臉龐卻是極不符合身份的震動到無以復加。
只見炎天祭司的詭異波紋在將他二人周身的萬丈虛空包裹後,不等他覺察時空流轉之速,十息過去,當八方天地再次恢復清明時,幽府之主遮身的帝魔氣因為其呼吸劇烈之故,帝魔氣的每一次牽引都是讓空間裂開萬丈龐大的虛無裂縫。
因為…他的身下數萬丈乃是魔族眾生的生息繁衍之地。
炎天祭司竟然在幾個呼吸間將他從數千萬裡外送了回來……
“炎、天、祭、司、”
此時便是以幽府之主的身份都氣的頭昏腦漲,為了探查那股帝魔氣的真相,他連夜穿梭空間奔赴數千萬裡,可這才是十息時間啊,炎天之主就將他帶回原地。
這算什麼?現在的他與炎天祭司已經是七八個時辰的緩慢與十息的迅雷不及掩耳的差距嗎?
且現在再次感知那股帝魔氣時幽府之主又發現他已經無法再覺察那位女子的位置。顯然、炎天祭司已經對那女子動了手腳。
這才讓幽府之主感到震動,震動之中甚至有些恐懼的意味兒。
他是想得到那股帝魔氣不假,可親身體會過炎天祭司的手段後,他已經擔心起這個傢伙會繞開他對那股帝魔氣生出其他想法。
倘若真是如此,那麼日後此消彼長,他幽府之主又豈有翻身的機會?
“你太過心急,如果將巫枯的傳承吸收殆盡,今日我想要帶你返回倒也得費一番手腳。”
孰料幽府之主即將暴跳如雷,可炎天祭司又是道出一句火上澆油的輕嗤之語。
一言傳開、年輕的幽府之主身影竟是忍不住踉蹌後退半步。
炎天祭司這是在赤裸裸的打擊自己啊!
“喏呵、莫不是巫枯看走了眼?”
見幽府之主會是這般反應,炎天之主若有所思的輕聲道。
“吾主的選擇乃是上天註定,又怎會有對錯一說?”
炎天祭司一語似乎徹底激怒了幽府之主,他可以得不到那個女子的帝魔氣,他甚至容許自己現在並不是炎天祭司的對手,可他絕不願意聽到有人對上一任幽府之主的選擇產生質疑。
質疑便代表他並非完美的幽府之主傳承者,這對他無異於生死一般的挑釁。
“既然無錯,你幽府之主現在為何會像稚嫩的孩子一樣?”炎天之主反問。
“如若你將巫枯的傳承完美吸收,有些事情便可以想的很清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對我的挑釁如此憤怒。”
炎天祭司的語氣再度柔和。
話落、幽府之主周身帝魔氣竟是逐漸歸於平靜。
這…
幽府之主莫不是聽進去了炎天祭司的訓斥之言?
“這股帝魔氣的事情還是不用再想了,此生…希望戰勝我。”
二人之間的空氣似乎流淌著一縷無法看到的玄妙波動,只見炎天祭司話落約是百息的時間,二人好似熟悉的陌生人同一般對視無言。
“待得本主徹底吸收傳承,定然會與你炎天祭司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