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永洲臉都綠了,扭曲的跟苦瓜一樣。
問道然輕輕咳嗽兩聲,趕緊把兩枚丹藥分開,取來容器裝好。
就像龍文牧說的,事實勝於雄辯。今日有上品丹藥經受丹雷洗禮,雖然超脫常理之外,但確確實實是發生了,這是否認不了的。
「丫頭,你這無相丹,是什麼效用?」問道然厚著老臉問,帶著和藹可親的微笑。
「無相丹本來不具備任何屬性,是根據煉製的藥材決定效用的,因而才叫無相丹。我煉製的這枚,以冰火之力為主,其效用是作為攻擊手段來驅使。」
「哦?竟是這類丹藥。」問道然面
露驚訝。在丹藥中,是有不同的分類的。並不是說所有丹藥都是用來服用的,還有一種特殊的丹藥,是可當做攻擊手段來驅使的。好比是有一種名為「玄劍丹」的丹藥,那丹藥中充斥著無盡劍意,只需拿在手中催動,便可激發出劍意傷人。而夜闌煉製的這枚無相丹,便是這一類。
正因為這類丹藥與妖器有些類似,有些丹師甚至以此當做戰鬥的手段。問道然猶記得,在傳說中的三枚帝品丹中,就有一枚是此類丹藥。
「這類丹藥頗為難得,更別說這丫頭的手段讓我等歎為觀止。」有人讚歎道。
「何止是歎為觀止呀,分明是我們這些做前輩的孤陋寡聞啦。」婦人搖頭苦笑。
「女娃娃。」有老者好奇問,「你究竟師承何處呀?何人教的你這些法門?」
夜闌想了想,又看了看龍文牧,然後搖了搖頭:「師傅她深居簡出,不願旁人知道她的事。」
羲和事關墓之一族的秘密,不能輕易告知外人,夜闌當然不會透露。
老者有些失望,卻也不能強求。
「問老,差不多也該宣告結果了吧。」有人提醒。
問道然臉頰輕輕抽動,竟有些為難。花永洲煉製出皇品丹,已經讓人歎為觀止,而夜闌展現的手段,更是讓他們一幫老前輩都大開了眼界。二者都是天縱奇才,要讓這二人分個優劣,真是為難問道然了。
沉思許久,都難以決斷。還是秦皇閣的婦人上前,在問道然耳邊輕語了幾句。
「你們確定要如此?」問道然疑慮問。
「事已至此,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嗎。」另一人道。
問道然沉吟片刻,然後重重點頭。他一個人難以決斷,確實是需要一個更加公平的法子。
正了正衣領,對著下方高聲道:「在場的諸位,關於這最後的決勝。藥皇谷花永洲,他才華橫溢,甚至煉製出皇品丹,這份天資是往屆丹會都未曾有過的,足以傲視往昔。而云軒宗的夜闌,天賦亦冠古絕今,以上品丹引動丹雷,更是打破了煉丹長久以來的認知。雖品階稍低一籌,可其價值絕不遜色皇品丹。這二人如此出色的本事,實在難分高下。因而,這最終的判斷,將由我等七人分別給出評價,以數量最多的結論作為最終的結果。」
由問道然等七人各抒己見,多數為勝,這種評判方式是丹會開始以來頭一遭,但顯然也是最公平的一種。
所有人都迫切的關注著那七人,而那七人彼此間稍微神念一番交流,便有兩人站了出來。
帶頭的是秦皇閣的婦人,身後是個中年男子,這二人便是秦皇閣這一代的閣主與副閣主。
婦人低頭掃過,在夜闌身上停留的時間最長,那目光甚是讚許:「妾身認為,煉製出皇品丹固然難得,但,能打破藩籬推陳出新,這更是我輩丹師的追求。所以妾身以為,當是夜闌丫頭勝出。」
她身後的副閣主同時也出聲:「我也是這樣認為。」
此言一出,臺下一片歡呼。花永洲明顯臉龐一抽,而龍文牧雙拳振奮的握緊。
緊接他們二人之後,兩名道袍老者站出來,是長生殿的正副宗主。
「老朽觀瞧了丹會開始以來所有的比試,雲軒宗的兩位小友給了我不止一次的震撼。龍文牧小友地妖師修為已修煉出道力,而夜闌妮子以上品丹引動丹雷化形,此二人無不是打破常理之輩。老朽一路看來,既是驚喜又是汗顏。假以時日,二人成就絕非老朽能比。」
「再者,花永洲賢侄,如此年紀的皇品丹師,在我聖盟之中絕無僅有。其資質,想必已經無需我累述了。」
「所以我意,二者間根本無需分出高下,他們皆是我人族棟樑。我提議,他們雙方,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