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有什麼樣的機緣,也只有見過之後才知曉。”天鶴也滿面笑意。那裡面的機緣,興許連天妖師都能獲益。
“師尊,那裡面的好處,我們到時候怎麼分配?”杜天明想到一茬,忽然問。
尚沒到古塔,卻已經開始想著分配好處了。
“你如何認為?”天鶴反問。“師尊,要我說,大部分機緣應當是師尊的。我和秦靈也分一些,若是還有多,可以給外面弟子也帶些出去。”說到這裡頓了頓,朝著走在最前面的龍文牧兩人揚了揚下巴,“雲嘉公主當然也有份……若是還有多,龍師弟也可分一些。”
這話說的有些玩味,彷彿意有所指。
天鶴不動聲色,置若罔聞。但秦靈卻有些聽不下去了。
“杜師兄,這樣有些不妥吧。且不論是否真的有好處。這處禁制是龍公子開啟的,有資格來分配的,該是龍公子才是。你在龍公子開口前就將好處分配好了,是不是有些喧賓奪主了?”
一路上杜天明的表現秦靈都看在眼裡,開始還能忍讓,現在覺得他實在有些過分了。
“秦靈……”杜天明冷著臉一字一頓,“做著天月國的人,可別幫著雲軒國的腔。”
“與身份無關,只是就事論事罷了。”秦靈毫不讓步。
杜天明臉色漸冷:“這麼說來,你的師傅和家師有些不和,所以你這個做徒兒的,才會處處幫著外人是吧?”
秦靈沒想到他會如此胡攪蠻纏,已經沒了好臉色:“杜師兄,舊事重提做什麼,我什麼時候有此意了?”
杜天明冷冷嗤笑。此前她作為天月國的人,與她和睦相處也就罷了。現在她處處幫著龍文牧說話,杜天明可忍不了。
“我們一路走來,都是因為師尊在帶領,最大的好處不歸師尊歸誰?”杜天明說,“至於龍師弟嘛,我又沒說不分給他。看在他開啟禁制的功績,多少也會分他一些的。”
秦靈還想再辯解,被龍文牧拉了一下。還有很多話沒說出口,氣憤的咬了咬貝齒。
“杜師兄。”龍文牧此刻才徐徐開口。本來不想搭理他,但總不能老是讓秦靈來給自己出頭。
“龍師弟莫非有什麼意見?”
杜天明絲毫不懼,還有意挑釁。姓龍的小子有意見嗎?他能有什麼意見?他敢有意見嗎?
龍文牧不喜不悲:“所為機緣,都是天註定的。不必你爭我搶了,我們各憑本事不更好?”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杜天明嘴角立馬揚起。滿面猙獰笑意,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
“好!”他等的就是龍文牧這句話,“龍師弟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定。等我們進了塔裡,各憑本事。到時候誰得的多,誰得的少,都不要有怨言。”
他們這邊有天鶴這個天妖師坐鎮,還怕好處被龍文牧奪走了不成?
若是彼此商議著分配,出於情理上還得給他一些。但各憑本事,誰能與天妖師相爭?別說是與他分一瓢羹,就是殘湯剩水也輪不到他。真不知道,他最後一無所有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規矩已經定下,彼此再不多言。
一路走著,以他們的腳力,依然走了將近一天的時間才來到塔下。
遠處觀望時候還覺得此塔不大,結果來到塔下,才發現抬頭都望不見塔頂。
黝黑的古塔,肅穆莊嚴。粗略估計,塔身足有兩千丈之高,擎天之巨,仿若插入雲端。巨塔渾然一體,就像一塊完完整整的黑鐵所鑄,不見分連。
何等恢弘的建築,不知上古有何種偉力創造了此物。
道路的盡頭,相連的是入口外的平臺。巨大的門扉聳立在前方,單是兩扇鐵門,就超過百丈高。門扉上精雕細琢著各種精美的圖案。圖案活靈活現,渾然天成,實在不像人力所能造。
而在大門的正上方,一塊牌匾上——赫然是“五行塔”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