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媽媽可捨得?”
媽媽總是無奈的搖搖頭,我知道,她只是想讓我多笑笑,好騙來更多的冤大頭。
比較有趣的是,這一點我遠不及酒塵。
酒塵總是能三言兩句就將媽媽治的服服帖帖的。每次媽媽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計可施,我看著倒是欽佩萬分。
很快,我便明白了媽媽會如此遷就酒塵的原因。
因為,酒塵是那個奇怪的樓主的人。
至於,為什麼酒塵會是樓主的人,我不感興趣,除非重緣想知道,否則,我只會將所有閒暇的時間都用來想重緣,一秒都不會浪費。
當然,還有兩個女子,我也慢慢有了瞭解。
一個,叫暮下西。
她是真的很厲害,詩詞歌賦志傳傳說無所不知,似乎,她對書卷就是天生帶著一種敏銳。
她是個紅倌,卻從來沒有接過客。最起碼,我一次都沒見到過。可她門口的客人卻是絡繹不絕,各種禮都堆滿了院子。
最後,媽媽只好無奈之下為她換了個更大的院子。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我不知道。
還有一個紅倌,很奇怪,也沒有接過客。
她叫釀春,天下禮儀,就沒有她不知道的。總是能八面玲瓏,哄的那些客人笑的滿面春光。
驚歎於這裡臥虎藏龍的同時,我也注意到了,釀春似乎,很在意樓主。
但是樓主並不在意。畢竟,釀春年紀與我們也不是一樣的。
在軟玉香時間久了,見樓主的此數也多了。
其實,掰著一隻手的手指就能數過來,可我依舊對他印象深刻。
他是一個妖媚入骨的男子,可卻是陽剛的。
如果不是見到了樓主,我真的很難想象,將這兩個詞同時放在一個人身上,會是什麼樣子。
可事實就是,樓主的確是這樣,帶著獨一無二會蠱惑人心的魅力。這種魅力,甚至會常常讓人忽略他比女人還要美的容貌。
他為什麼會一直笑?他好像對任何事情都很感興趣,隨時都是玩世不恭的樣子,好壞宰福全都可以輕描淡寫,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鼓掌之中。
如果,他的快樂,能分一下給重緣就好了。每次見到他燦爛的笑容,我都這樣想著。
一切都循規蹈矩,平平無奇,風平浪靜。我好像與千秋歲脫離了關係。
蟄伏,就意味著扮演自己的角色,只能將自己,永遠藏在人 皮 面具下。
我一如既往的上臺撫琴,絃音穿透了重重金絲繡花紗帳,在大殿內繚繞。
撫琴的好處就是,琴音響起,他們便會安靜下來,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打擾我。
不像酒塵,只要起舞,她的水袖上下翻飛時,滿堂總會高呼起鬨,鬧騰騰,吵得我腦袋發懵。
“閒吟啊,今天有個客人,買了你一曲!你快去吧,在你房裡等著呢!”
媽媽拉住了準備回房的我,攪了我正在思念重緣的心。
完成任務似的,我板著臉推開了房門。
那是一個,帶著面具的白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