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首山,顧名思義,其形如龍頭,左右各有一峰,形如龍角,分別是左角峰和右角峰。
整個龍首山突兀的從群山環繞之中伸出,象是一頭巨龍的腦袋搭在嶺前村這個小平原上。
“這片山叫臥龍嶺,嶺後就是大平原了。”我給小凌和繆敏介紹道。
“沒有嶺後村嗎?”老樊邊欣賞著山景邊問道,他和老樊媳婦穿著全套登山裝,拄著登山杖,一副遊山玩水的模樣。
老劉卻笑著說:“我小時候聽村裡的老人說,山那邊也有個村,也叫嶺前村。但是我長大後翻過山去看了,哪有什麼村,明明都是大平原,一望無際的田地。”
小徐和繆敏相互對視了一眼,我上前拉住繆敏的手,別過頭對小徐說:“這是我的家鄉,你們倆別東想西想的,哪有那麼多希拉山谷。”
我家的祖傳墳地在龍首山的山頂。登上山頂,老劉幫我把帶來的香蠟紙錢點上,按規矩我們一家三口給爺爺奶奶和祖上的幾處墳塋都磕了頭,然後又放了幾掛鞭炮,就算上墳結束了。
一行人站在崖邊,看著正下方的嶺前村。只見一色的小青瓦房,我家的大宅正位於村子的正中央,一條小河從村莊的前方流過,小河前就是一條筆直的水泥路,直沒入我們來時經過的山麓。
老樊笑著對我說:“老徐啊,你這家鄉風水極佳,乃臥虎藏龍之地啊。”
轉身又對著我家的墳地說:“這墳地坐山立向,山水堂局完美,位於來龍之入首處,左青龍,右白虎,山不氣蓄,形止聚氣,完美壯觀。巒頭決定後人之成就,向水決定後人之財富。山勢走向,一脈相連。乃大富大貴之地啊。”
繆敏驚訝的說:“呀,老樊,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這一手?”
老樊得意的說:“這玄學,也是有科學根據的……”
老樊媳婦卻打斷他,對繆敏說:“天天沒事就研究這些,還到處去給人看風水,不知道哪天變神經病。”
老樊笑著說:“我這愛好比老徐好,老徐就知道寫個小說,除了工作應酬,連門都不出。我給人看風水,既飽覽了祖國的大好河山,又鍛鍊了身體,還陶冶了情操,哪點不好呢?”
幾人休息了一陣,又下山去看望了幾位老人,繆敏給老劉的手機裡轉了賬作為修繕幾位老人住房的費用,就離開了嶺前村。
回到順河街已經是晚上,我們一起在順河街的大排檔吃晚飯。
大家一邊討論著嶺前村的美景和空氣質量,這時老樊舉起酒杯對我說:“老徐啊,說個事,你先保證不跟我急啊。”
我說:“有屁就放。”
老樊說:“你家祖上到底是幹什麼的啊?”
我說:“這我真不知道,據說是耕讀傳家的,出過幾任縣官,然後就是我爺爺從小習武,後來從軍,在部隊一直幹到副師級離休。”
老樊說:“你別怪我多事啊,我看你家的墳地祖祖輩輩都在鎮壓那座山啊,難道那山下有什麼?”
我一時語塞,老樊媳婦卻說:“又來了又來了,都說了你遲早變神經病,你還不信。”
小凌卻在一旁笑著說:“玄學也是我們對未知事物的一種解釋嘛,小徐的愛好就是用科學解釋玄學。”
我轉頭對著小徐說:“你還有這愛好?”
小徐喝了一口酒,滿臉通紅的說:“您不是常說科學的盡頭是神學嗎?我就用科學解釋神學,證明所有的怪力亂神只是不懂科學而已。”
我正準備教育他,繆敏撫掌大笑,說:“好兒子。”
我笑著對繆敏說:“這就叫有什麼樣的老媽,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繆敏展顏一笑,打趣的說:“你天天寫那些莫名其妙的小說,不是也力圖解釋一些我們不瞭解的事嗎?那這豈不是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一桌子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回到家,繆敏有些累了,就先睡了。我來到書房,在書桌前坐下,開啟電腦,正準備繼續寫我的小說。忽然電腦提示有一封加密郵件。
我站起來輕輕的關上門,戴上耳機,開啟郵件,是一影片郵件,密碼是在非洲時我公寓的門牌號。
開啟郵件,譙翠華的面容出現在螢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