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說:“可是有些已經解密了。”
我揚起手,他馬上躲到一邊去,說:“知道了知道了,說重點。”
我轉過頭看著他,他說:“我有一定的許可權解密一些時過境遷的檔案。”
我又揚起手,他趕忙說:“我發現了可可媽的檔案。”
我心裡一驚,抓住他的衣領問道:“她怎麼能有檔案在你們那裡?”
小徐卻掙脫我說:“你就是這個樣子,沒有耐心,兒子都這麼大了你還這樣,怪不得老媽叫你徐三歲。”
我再次揚起手,他卻跐溜一下遛進了客廳。
我追到客廳,發現他已經好整以暇的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了。
“檔案上寫著執行者五十七號,姓名王蘭,年齡二十一歲,任務內容,保護重要人物,任務限期寫的是長期。你知道長期是什麼意思嗎?”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時空管理局還管這些?你們又不是特務部門。”
他卻用鄙視的眼神說:“我們可是有執法權的。”
可能是覺得自己坐的太正式了,伸出手攀在沙發靠背上,把腳伸到茶几上交叉起來,說:“長期就是這個人一直到死都得被執行者保護。而這份檔案的記錄時間是十三年前。”
我心裡一驚,因為十三年前正是王可可,也就是王蘭參加工作到我們單位的時候,根據後來發生的事,那麼這個重要人物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你查到你爺爺奶奶的檔案沒有?”我馬上聯想到我家的兩本烈士證,因為只有我父母的事能讓我成為重要人物。
“這個真沒有,檔案室甚至檢索不到他們的名字。”小徐遺憾的說,伸手拿過我放在茶几上的紅酒杯,喝了一口。
“也許是你許可權不夠,他們的事是機密,首長親自說的,為國家科技進步做出了巨大貢獻。”我說。
“還有可能是和時空研究沒有關係的貢獻,這種檔案也不會轉到我們那裡。”小徐補充道。
“這個執行者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就是執行時空任務的人啊。”小徐說。
“哦,對了,還有一個事。”他摸出手機,緊接著說:“我把照片傳到手機了,你看看,和你對可可媽年輕時的描述不一樣啊,看,可可媽年輕的時候可漂亮了。”
手機裡的照片上是一個青春無敵的美少女,顏值頗高。照片是證件照,女孩扎著頭髮,戴著領帶,穿著深藍色的小西裝。但我敢肯定,對著鏡頭微笑著的少女和第一天報道就在我隔壁辦公室上班的王蘭從面貌到氣質,甚至連笑容都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倒是更接近現在的王可可。
“難道是易容術?”我說。
“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吧,還易容術。”小徐送給我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疑惑的說:“她都說了不想見我了,我明天還要去嗎?”
小徐無奈的說:“你不去也行,但是我怎麼好問她呢?畢竟和她有一腿的是你。”
我提起腳向他踢去,他笑著跑掉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徐趕到蘭可可酒吧,卻看到門口貼著“轉讓”的啟示。我按著啟示上寫的電話打過去,對方確是房介公司的。
小徐還想去查一查,我按住他說,算了吧,她是不想見我們了。
回到順河街,小徐給繆敏說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繆敏坐在餐桌前拖著下巴想了半晌,悠悠的說:“說來說去這事還是怪我。”
我們一起以奇怪的眼光看向她。
她看了看我,說:“籬笆紮緊了,阿貓阿狗的就進不來。”
我當即氣結,轉身走到陽臺上去抽菸。
小徐在後面教育他媽這話不該在我面前說,有時候太耿直了不好什麼的。
第二天下班,我獨自一人去了酒吧街571號,這裡因為太偏僻,沒有人接手,王可可失蹤後我就將這裡買了下來,維持著原樣,作為對王可可的懷念。
走進青石板鋪成的小巷甬道,看到圍著彩燈的黑黝黝的“蘭可可”招牌,我笑了。
開啟門,裡面的佈置一如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