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地望著阿法芙,等待著她的講述。
“同樣的樹,在聖地也有一顆,我們便誕生於那棵樹上。”阿法芙靜靜地說道,仍然看著窗外,那一棵棵向後閃去的林蔭樹。
她說的“我們”,當然是指在萬國宮的阿法芙,和在通往加德滿城道路上的阿法芙。
“聖地不是伊甸園,從來就沒有伊甸園。”阿法芙回過頭,對我笑了笑。
在我看來,這笑容有些淒涼。
“我明白。”我點了點頭。
教會的故事,大部分都是來自於仙神界神族的那位神子的編造。
當然,這裡面也不排除神之冰的推波助瀾,這個神秘的組織,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教會,甚至人界整個西方世界的歷史。
神之冰,甚至有可能與人類起源有關。
我這樣想到,畢竟根據我得到的資訊,這個神之冰的歷史,很有可能遠遡到史前。
想到這裡,我呵呵一笑,但是很快感覺到不對。
既然阿法芙代表神之冰,甚至代表尼人所謂的神國,那就沒有道理告訴我這麼多事啊。
很快我的懷疑便得到了印證。
“阿法芙,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和冰魄一樣。不同的是,我們對待神,沒有冰魄那麼狂熱。”阿法芙說這句話的時候,身上已經冒出來絲絲白煙。
我急忙用仙力籠罩住了她,並且用手力抓住了她的手。
她卻悽然一笑,說道:“沒用的,殿下,你是個很有風度的人。至少我接收到的前兩位姐姐的資訊是這樣說的。”
我轉頭看著邱慈,卻見他也驚恐的看著阿法芙。
阿法芙歪著頭,倒在了我的懷裡。
“畢竟那只是棵樹,一棵沒有生命的樹。”
這是她最後留給我的話。
我抱著這個女人,感覺這就是個正常的女人,甚至還有體溫。
“她的大腦和五臟應該已經燒成了灰燼。”邱慈在身後說道。
我轉頭看著邱慈。
“這是古埃及和古巴比倫都有記錄的一種巫術。”邱慈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問道。
邱慈笑了笑,說道:“我曾代表寶島傳統文化界去和兩河流域的大祭司交流過。”
“文化交流?”我呵呵一笑。
不過就是寶島為了擴充套件自己的世界影響力,而作的大量無用功中的一項而已。
我將阿法芙平放在地上,說道:“好吧,反正快到了,她就交給你了。好好安葬她。”
邱慈一愣,接著笑了笑,說道:“好吧,反正我雙手被縛,跑是跑不掉的。”
車到安定城下的時候,戰事已經接近了尾聲。
伍烈從掩體內小跑到我面前敬了個軍禮,笑著說道:“殿下,我軍已經拿下安定城,正在追繳殘敵。”
我回來個禮,說道:“乾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