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火車搖搖晃晃的客艙裡,我掏出了覺法的信。
拆開來一看,我不禁啞然失笑。
上面只有四個大字:靜心即可。
可我特麼問的不是這個啊。
蒂芙尼接過去看了一眼,笑著說道:“這位覺法大師,是希望你的問題由你自己來解決。”
齊銘卻問道:“那麼你的問題,到底是什麼呢?”
我沉默了。
說實話我也沒想好到底要問什麼。
是問天道為什麼流逝?怎麼補天?還是怎麼消滅柳滄海?
抑或是我就是單純的覺得和大師談話比較能夠自我愉悅?
又或許是因為人界的戰事佔用了我太多的時間,我現在幾乎沒有思考的餘地。
想起受傷前小徐說我現在失去了想象的能力,我不由得拍了拍大腿,這小子真特麼是我的種,說話總是那麼一語中的。
洋洋得意的自我標榜了一下,我又不禁想到:也許真是應該靜下心來,仔細想想這些事的前因後果了,說不定有些疑惑,就迎刃而解了呢。
轉過頭我對後排正研究地圖的卓越和龔雪道:“各位,誰知道怎麼入定?”
正從艙門走進來的林滑一頓,對我說道:“殿下要靜修?”
我看了看迷茫的其他幾人,笑了笑,站起身把林滑請進來,在窗邊一個單獨的座位坐下,
拿過茶壺倒了一杯茶給他,這才問道:“林大哥知道怎麼入定?”
林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盈盈的說道:“這佛家的入定和道家的入定,有一定的區別,但都是靜*功的一種。我只會我門的打坐入定。”
我呵呵一笑,說道:“就是打坐嘛,靜心即可。”
林滑卻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沒那麼容易,打坐只是形式。也有日常打坐的,也有持戒斷欲的,也有背誦經文的。總之,都是為了放下執著,身心無為。”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麼入定是否能夠修煉神識?”
林滑一愣,說道:“神識修煉,卻是真正的修仙了。其方法,只有上界才有,我門卻是沒有聽說過。”
這時龔雪卻探過頭來,笑著對我說道:“今月,你想修煉神識?”
我驚訝的問道:“你知道神識?”
旁邊的卓越驚異的說道:“師父,不知道你說的神識和我們知道的是不是一樣,我們所說的神識,就是你口中的異能啊。”
我心中一驚,卻是打翻了茶杯。
林滑趕緊將茶杯接住,又對著桌上一拂袖,將桌上的水跡都抹去。
做完這些,才抬起頭,奇怪的望著卓越和龔雪。
我趕緊拉卓越和龔雪坐下,聽她們的講述。
原來人界所謂的異能門派,包括劍仙門派,都有神識修煉的方法。像北派的龔家,就有一本祖傳的《觀神識體》,而南派的桌家,卻是修煉的《小無相經》。
建國後,國家對所有的人界修仙門派進行了統一管理,統稱為異能者,當然,這些都是沒有對公眾公佈的。
但是人界的異能門派,卻是從不以入定來修煉,而是以武術內力來修煉神識的。
聽完這些我愣了半晌。
仙神界的仙門沒有神識修煉方法,而人界的異能門派卻有。仙法、神識,這裡面有什麼聯絡呢?
我搖了搖腦袋,又想到,既然異能者能夠修煉神識,那我龍首山徐家呢?
可是徐家的劍法來自蜀山李家,拳法卻是徐伍自創。那麼這裡面,是不是包含神識的修煉方法呢?
三人見我沉默不語,皆是面面相覷。
最後還是林滑開口說道:“殿下不用心慌,我覺得吧,殿下天仙之體,又有望月仙門功法相佐,不管什麼方法,都去試上一試。就算出了問題,以殿下的身份,不管是仙神界,還是人界,都儘可請人幫忙。再不濟,我們再去一次大林寺嘛,那裡,可有兩個佛哦。”
我聞聽此言,卻也是呵呵一笑,說道:“林大哥此話有理,那我就先從自家功法裡找一找,等到了京城,再去請龔雪家老祖宗幫忙。”
龔雪笑著說道:“我的話我家老祖宗可不一定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