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攏月仍然微閉著眼鏡說道:“是不錯,房子背後就是懸崖,你要是治不好,就從這裡跳下去,免得受病痛之苦。”
我呵呵一笑,說道:“那恐怕得勞煩小師祖動手了,我這病如果真治不好,全身動也動不了,自己可是沒有辦法跳下去的。”
何攏月卻沒有說話,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我站起身走進房子,卻見正屋裡放著一張木桌,兩根長凳,其餘全無。裡間的門上卻掛著一張藍花的布簾,走進去一看,只有一張竹床,床頭上放著兩個大木箱,床上有一套嶄新的被褥。退出來後,又到左側的廂房看了一看,卻是廚房。
我走出房間,對椅子上的何攏月問道:“你以後每天來?”
何攏月說道:“我以後就住這裡。沒看見掛著布簾那間房了麼?我就住那間。”
我奇怪的問道:“那我住哪裡?”
何攏月從竹椅上直起身,看著我說道:“你住哪裡我怎麼知道?”
我呵呵一笑,說道:“那好吧,我住堂屋吧,可是沒有床啊?”
何攏月微微一笑,說道:“都說了你進了仙門便不是殿下了,你雖說是何清月的師弟,但也只能排第四,所以你要不就去問何清月要,要不就自己想辦法,你看著辦。”
我想了想,笑著說道:“那好吧,我自己想辦法。”
轉身走到廚房,找到一把柴刀,去小樹林砍了些樹枝,拿到堂屋裡,在角落裡搭了兩個簡易的支架,隨後將廚房頂上的篷布扯了兩張下來,打上結掛在支架上,做成了一張吊床。
做好後,我退了兩步看了看,挺不錯的,一轉身,便看到抱著雙手,正倚在門框上看著我的何攏月。
我對她笑了笑,說道:“接下來幹什麼?”
她笑了笑,走進裡間,將被褥拿出來扔給我,說道:“你還挺有辦法的。等著吃飯吧。”
中午依舊是兩樣素菜,兩碗白米飯。
吃完飯後,何攏月依然躺在竹椅上曬太陽,我坐在長凳上無所事事,便問道:“我就在這裡閒坐著?”
何攏月微微笑道:“你的仙脈盡斷,神識與五臟皆被震碎。能活命,應該是有仙醫大能用了金針大法,勉強將你的五臟拼湊了起來,後又有神境大能用神力護住了你的三魂七魄。所以現在你只有等你的神識與五臟自行修補之後再說。”
我奇怪道:“雖然我沒聽懂,但你說的頭頭是道,看來是醫仙大家啊。”
她笑了笑,說道:“當年何清月的小老婆被人打的仙脈盡斷,五臟俱碎,老師祖把人搶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沒有氣了,我就是用金針大法連線她的五臟,慢慢修養好,最後她才能重修仙脈的。”
我點頭說道:“看來門主是有一定的把握才叫你來救我的,只是年輕人還是應該有些朝氣才好。”
我話未說完,她卻向後靠著竹椅說道:“我聽說何清月不僅叫你來跟我學基礎功法,還叫你來管教我?你怎麼回答的?”
我呵呵一笑,說道:“我說你看起來與我兒子差不多年齡,我相信我們能相處好。”
何攏月笑道:“他怎麼說?”
我說道:“他只是笑了一笑,沒有說話。”
何攏月卻伸手指了我一下,突兀的問道:“你可知仙門為什麼稱之為仙門?”
我雖然奇怪她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回答道:“因為有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