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接過陳青龍手裡的葫蘆,喝了一口酒道:“明日周懷安、齊恆書與我先行上路,先趕到千元國見了神國那接引使再說。你帶著大隊後面趕來,路上不要停留,有人攔路,便說徐今月已經走了便是。”
見陳青龍驚奇,我笑了笑沒有多說,坐下摸出一支菸抽了起來。
如果趙先生沒有誑我,那證明這個什麼“殺徐令”並不是真正的想殺我。
不,這是一個連環計,殺掉我當然最好。
殺掉我,朝陽領也就沒有了領主,那既然朝陽領領主都不在了,那朝陽領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即使殺不掉我,那也能延緩我趕到千元國的時間,讓神國與朝陽領交惡。而這時仙界便能以朝陽領“得罪友邦”,或是“破壞仙神兩境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這樣的介面施壓清風城,要不便是裁撤朝陽領,要不便是把朝陽領領主弄出來謝罪。
“真特麼惡毒。”
我恨恨的說道。
清風城已成既定事實,況且實力還很強大,不但有強大的武裝力量,有數千仙道假仙的桃源,還有一個擁有上萬儒仙的太學院,即使仙界去攻,也討不了好果子吃。
而朝陽領這一新興的“城邦”,卻是以凡人和異族為基礎建立的,比清風好收拾多了。
這些仙界的老傢伙,怕不是以為朝陽領是軟柿子?
想到這裡,我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與人鬥其樂無窮,老人家早就教過我了。但是與仙鬥,更是其樂無窮。
......
......
第二日一早,我又與陳青龍細細交代了一番,便帶著齊恆書和周懷安,飛馬向東境邊境而去。
一路相安無事,到傍晚時分,已到了清風城東境最後一個城鎮,望西鎮,這裡距離東境只有一百餘里了。
在齊恆書的帶領下,我們進了望西鎮,在一家客棧前停下。
立馬在客棧前,我抬頭一看,不由的嘿嘿笑了起來,客棧橫匾上赫然寫著我耳熟能詳的四個大字:悅來客棧。
將馬韁繩交給熱情的有些過分的店小二,我緩步走進客棧,齊恆書在我身後叫道:“店家,開兩間上房,再炒幾個小菜,上兩壺好酒。”
店內幾桌客人一起轉頭向我們看來。
周懷安在身後低聲說道:“殿下,都是些練家子。”
我看了看店內,一共有三桌客人,左首窗邊那桌是兩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桌上卻放著兩把長劍。
右首靠窗的一桌有三人,一人是一個光頭大漢,腳下豎立著放著兩把銅錘。另一人卻是一個妖豔嬌媚的紅衣女子。還有一人,卻是一個道道,是的,是梳著翻天印發髻,旁邊的凳子上放著浮塵的道士。
右首靠裡的一桌,卻是在八仙桌的四面坐著四個人,四人皆是一樣的打扮。黑衣勁裝,桌旁靠著長刀。其中三人都向我看來,唯有背對我坐著的一人,不動聲色的吃喝著。
我笑了笑,走到大堂正中的位子,取下背上的望月劍和腰間的游龍刀,放下桌旁。
周懷安坐下,卻是招呼還在與掌櫃的交代的齊恆書道:“齊教習,過來坐。”
齊恆書轉頭笑道:“來了來了。”卻是向我們走來。
這時,客棧門口忽然跑進來一個年輕人,一邊跑嘴裡還一邊叫道:“來了來了,徐今月那狗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