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腳下堅實的石板地面,卻忽然崩裂,文仲夫急忙運氣立在空中,我和周懷安,並那李嗯哼都身形未動,只站立在虛空之中,卻是一塘秋水,幾朵荷花,只有一架小橋,與石亭相連。而那水面距我們的腳下,只有不到二十公分。
我心中暗歎,這李嗯哼別看性格頑劣,像是童心未泯,但能當上這千元城的城主,還是有幾把刷子的,別的不說,光這一手仙力控制,與這鎮定從容之態,與我和周懷安已不相上下了。
那老人卻已站立在一片荷葉之上,笑著說道:“請賦詩一句。”
李嗯哼眉頭一皺,正想開口,我伸手阻止了他,笑著說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這設定禁制之人,卻是個雅人。”
老人笑著說道:“這位公子好文采,請問尊姓大名?”
我笑著說道:“在下清風城朝陽寺徐今月。”
說完卻是仔細盯著老人,觀察著他的表情。
然而老人聽後,卻毫不驚奇,只笑著說道:“原來是徐公子,久仰。”
我呵呵一笑道:“在下初到貴寶地,何來的久仰,老丈說笑了。”
老人聽後也不氣惱,只說道:“好吧,老朽石不敬。”
說完卻是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請幾位移步望月亭。”
我心中一怔,這老人和這石亭的名字,都特麼的......
是好名字!
當即跟著石不敬踏空而行,
到了石亭,卻見跑堂的與齊恆書並青玉蒲雲枝,都已在石亭裡等候了。
跑堂對石不敬一躬身,說道:“掌櫃的,人已帶到,我去前邊忙了。”
說完卻轉身沿著荷塘中的一座小橋,向大堂而去了。
石不敬笑著對眾人道:“請坐吧。”
說罷卻是在石亭中央的石桌前上坐下。
我和李嗯哼都在桌前坐下,青玉笑盈盈的拉著蒲雲枝,卻是在石亭的廊凳上坐下,看著池塘的景色。
齊恆書站在我身後,陳青龍和周懷安卻是滿臉戒備的守在亭前。
石不敬看了看陳週二人,笑而不語。
我轉身看了看,笑著對二人道:“都進來坐吧,杵在那裡幹嘛?又不是電杆。”
二人相互看了看,卻是依言進來,在廊凳上坐下。
我笑著對齊恆書道:“恆書也坐吧。”
齊恆書對我恭敬的一拱手,躬身道:“是,大師兄。”
石不敬笑著看著齊恆書,說道:“這位應該是清風太學院的教習吧。”
我驚訝的看著他,又轉頭看了看齊恆書,心想這特麼怎麼看出來的?
齊恆書卻是拱手道:“正是,石先生見過我?”
石不敬卻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以儒入道,身負浩然正氣,也只有那太學院的教習們,才有此等功力。”
齊恆書卻道:“石先生謬讚了,我此番跟著大師兄,卻是出來歷練的。”
“哦?徐公子是你大師兄?”
石不敬用驚訝的眼神看了看我,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我心頭一股無名火起,這尼瑪是什麼表情?
先說齊恆書身負浩然正氣,接著聽說我是他大師兄,卻對我搖頭,尼瑪意思就是說我跟著浩然正氣不沾邊嘛。
齊恆書也覺察到我的不快,急忙說道:“我大師兄卻不是修的儒道。”
“哦!”
死老頭又盯著我看了幾眼,然後長嘆一聲。
我“哼”了一聲,似笑非笑的說道:“石先生嘆氣,是為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