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頭想了想,說道:“三七,我三你七,不能再多了。”
陶之然正想說話,只聽樓上傳來一個聲音:“三七?這個生意我做了。”
我一愣,沒想到樓上還有人。
陶之然卻是對著樓上吼道:“陶琳芝,你想幹什麼?”
卻聽到樓梯上環佩聲響,一個三十多歲的古裝美女,從樓上緩步走下。
我聽到那類似於吳儂軟語的柔和話語,便知是那天官道上馬車中之人。
卻見古裝美女走到桌邊,卻是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拿起陶之然的杯子,倒了滿滿一杯酒,輕輕的擎起杯子,對我說道:“徐小哥,這筆生意,我攏翠坊接了。”
說完卻是仰起頭,一口將杯中酒喝完了。
我轉頭對陶之然說道:“陶老闆,這位是?”
陶之然苦笑著對我說道:“這是小女,嫁到了山外清風城的方家。”
陶琳芝卻笑著對我說道:“現在寡居了。”
陶之然怒道:“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陶琳芝卻沒有理會他,直接站起來,轉身下樓而去,只留下了一句話:“明天我回去,先拿一批樣品試試,卯時在官道旁交接。”
我呵呵一笑,端起酒杯對著樓梯下說道:“合作愉快。”
陶之然卻沒了怒氣,只是嘿嘿一笑,說道:“你和她合作?連我都不敢。”
我笑著說道:“誰叫陶先生要將我們逼上絕路呢?”
陶之然嘿嘿笑著,卻是不再說話。
我將懷中的木牌取出,遞給他道:“這低等下人的木牌,我拿著也沒什麼用。陶老闆如果真想與我交好,便換張路引來。”
陶之然卻沒有伸手去接,抱著手說道:“拿著吧,這比路引好用。”說著又對樓下努了努嘴,說道:“這是她的牌子。”
我早已猜到陶之然誑我,還他木牌只是確認一下,當即嘿嘿笑著將牌子重新揣入懷中。
吃飽喝足之後,我對陶之然拱了拱手,說道:“還有一事不明,想請教陶老闆。”
陶之然沒好氣的說道:“說罷。”
我問道:“不知為何,我來鎮上之時,看到路旁有萬畝稻田,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陶之然說道:“那不是有防護法陣嗎?法陣沿著官道兩旁鋪設的,你只要跳下稻田,就看得到那些山民和農奴了。”
我心中悵然,特麼的這法陣,不知怎麼弄,到時候給朝陽寺也弄一個,不是挺好。
像是猜到了我的想法,陶之然冷笑著說道:“徐小哥你別想了,這防護法陣是仙門所設,你就是有錢,也弄不來的。”
我笑了笑,沒與他爭辯,只拱手道:“如此便多謝陶老闆的酒菜,生意談妥,我這就回去了。”
陶之然笑著說道:“你拿著牌子去梨花街的公門請個差人帶你出去吧,否則你穿不過防護法陣的。”
又補充道:“梨花街就在兩個路口外,你或者出門問問,便知。”
我笑著與他道了別,下樓出了陶然居,向著梨花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