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也不客氣,捧著剝好的栗子吃了起來。
突然她餘光瞥見一個熟悉身影,正是易容後的楚容。
她神色一噎,想到昨夜發生的事,只覺臉頰有些發燙。
楚容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猛地一回頭,兩人的眼神瞬間碰到了一起,宋離心下閃過一絲慌亂急忙低下頭,想到書房內的事,口中的栗子頓時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
“小姐,你怎麼了?”
令仇發現了宋離的異常,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湊到送哪裡面前嘿嘿笑著問道,滿臉的好奇。
“沒 沒事……”
宋離將頭埋低,擋住了眼中的慌亂,隨後很快平復心情,等她再抬頭時楚容已經不見了。
她看著楚容消失的地方,嘴唇微抿,心裡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令仇將宋離的表現看在眼中,他抬眼順著宋離的目光看去,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他收回目光歪頭看著宋離,眼神不斷跳動似乎在想什麼東西。
宋離小口吞嚥著栗子,眸光微散,腦海中全是那夜在酒樓中楚容那傷心又頹敗的神情,心裡異常不是滋味,她都不知道她是怎麼了,竟變得這麼愛胡思亂想了。
回到酒樓中,宋離正準備小睡一會調整下自己的狀態,就在她剛躺下之際,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她心中那股有些懊惱是誰這個時候敲門,但還是很快從床上爬起,拉開門入眼便是酒樓中的小廝。
“這位大人,剛才有個人命小的將這東西交給你!”
見宋離開門,小廝瞬間笑了起來,他眉眼擠到一塊將一個木匣子遞到宋離面前。
宋離微微蹙眉,並未接過匣子而是警惕的看著小廝,“是誰讓你將這東西交給我的?”
小廝見宋離身上流出幾分冷意,額頭冒出幾滴冷汗,眼珠子一轉在腦中想了一瞬那人的模樣急忙道:“是一個身穿藍色長袍容貌俊美的男子,他找到小的時手裡拿著……”
他嘶了一聲,一時竟有些想不起來那人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東西。
宋離也不催促小廝,腦中開始搜尋小廝口中的這人。
“我想起來!”小廝突然一拍腦袋大聲道:“那位公子手裡拿著一柄畫著圖案就類似符章上那種圖案的扇子!”
宋離眼皮一跳,忙不迭的搶過匣子,隨後看著小廝問道:“那位公子有說什麼嗎?”
小廝撓了撓頭,眉頭皺在一塊仔細的回想著當時的情況。
“那公子只讓我把這個匣子交給大人,並沒有說什麼吧……”他自己都有些不確定那人有沒有說過什麼,過了一瞬他突然眼前一亮急忙道:“不過那公子離開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您所在的客房,還小聲說了一句我們馬上就會見面了。
“小的也不知道那句話是對大人您說的,還是他自個自言自語。”
“我知道了。”宋離點了點頭,從腰間取出一錠銀子扔到小廝懷中,“今日之事切記不要外傳,不然本官要了你的命!”
小廝拿著銀子,臉色瞬間明朗了起來,他連聲說不會,拍著胸口保證,“大人您請放心,小的一定守口如瓶,今日什麼都沒發生過,小的也誰都沒見過!”
宋離特意留意了一下小廝的出納官,確定他不是那種愛長舌的人這才關上了門回到床前。
她拿著匣子放在耳邊搖了搖,匣子內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東西,搖起來有撞擊的聲音,匣子外被一封黃符封住,這符她並沒見過。
“想不到師兄居然在晉陽城中……”
她小聲嘀咕一聲,有些猶豫要不要將黃符揭開看看裡邊裝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根據小廝的描述,她可以斷定那人正是她師兄秦逸塵!
因為那把扇子正是出自她的手,也算是一件法器,只是當下國泰民安鬼怪之事已經成了傳說那柄扇子也從法器淪落到裝飾物品。
秦逸塵早在幾年前就下山入世修行了,自他下山後清虛便不再讓她和秦逸塵有任何書信來往,所以這幾年她一直都不知道秦逸塵是在哪,又是做什麼。
她將匣子放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了個遍,最後還是決定先不拆開。
既然秦逸塵用黃符封著那一定有他的道理,等見到人在問個清楚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