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點了點頭,“也行,那你就在院子裡休息吧。”
他將剩下的梅子包起,起身就要離開。
“梅子留!”她眼巴巴的看著楚容手裡的梅子。
“這是給你吃藥的時候吃的,可不是給你當零嘴的。”
楚容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順手將梅子放進袖中。
“小氣鬼!”
她瞪著楚容的背影,小聲的罵了一句,準備出去走走消化下。
傍晚的山間,空氣異常的清新。
朗朗佛音從禪寺中傳來,給這山間古寺染上幾分神秘的色彩。
宋離帶著映月采薇錦瑟來到寺中的祈福樹下。
看著掛滿紅綢帶的祈福樹,嘴角揚起一個不明的笑。
佛教明明是無神論者,或者說是反神論,自稱佛是覺悟的人,又不反對人們將佛給供起來,朝九晚五的拜,增添香火,不知是人們愚昧,還是神佛戲弄人們。
“小姐我們也掛一個吧!”
不知映月從那拿出一根紅色綢帶,在她面前揚了揚。
“哪來的?”
她指著映月手中的紅綢帶頗為意外,剛才分明沒看到她手裡有這東西啊。
說著只見采薇錦瑟兩人同樣拿出了一模一樣的紅綢帶。
“下午的時候買的,三個銅板一根!”
采薇伸出三個手指頭比劃了下,嘿嘿笑著。
宋離笑了笑,接過她們三人手中的紅綢帶,運起內功,足尖一點,悄無聲息的飄到樹上,落在一根粗壯的枝幹上。
她將紅綢帶繫好,落回地上,看著映月三人雙手合十跪在地上虔誠的拜了又拜。
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她想起了前世那個藏傳佛教的朋友,微微一愣,嘴角揚起一個惆悵又失落的笑,悠揚的晚風吹過她的面龐,將她的思緒吹的好遠好遠,遠到了跨越千百年時空。
前世她有一個佛教的朋友,他給她講過佛教的很多典故,比如佛教的天地來源是釋迦摩尼佛出生的時候,一手指天之手指地,說天下地下唯我獨尊。
因為這個典故,兩人爭得面紅耳赤差點打起來。
那時她因為精神衰弱又有髒東西纏身,常年多夢導致精神衰弱,他幫她煙供驅邪,坐在荒蕪一人的大山上用她聽不懂的藏語誦讀佛法。
如今兩人相隔時間長河,那些記憶,成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存在。
“小姐,你在想什麼?”
映月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搖了搖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祈福樹,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在那個時空裡,她已經死了,而這個時空的她守著那些回憶,如視珍寶。
回到屋內,桌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份書信。
信封上寫著四皇子呈上幾個大字。
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信不是楚天宇送來的。